麵對王成元的嘲諷,蕭懷謙一臉淡然,平靜回應道:“你若如此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報那斷腿之仇了。”
王成元聽後,心中有些不悅,沒好氣地反駁道:“教訓蕭雲逸和對婁馳動手,這完全是兩碼事,豈能混為一談?”
蕭懷謙解釋道:“我並非要對婁馳怎樣,隻是想借他的名頭設一個局,引蕭雲逸離開京城,如此一來,我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王成元聞言,略作思考,詢問道:“那你具體打算怎麼做呢?”
蕭懷謙回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過兩日國子監休沐,婁馳會與幾位同窗出城遊玩。”
“屆時,隻需設法拖住婁馳,再冒用他的名義給蕭雲逸送去一封書信,機會不就來了嗎?”
王成元聽後,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追問道:“如此簡單的方法,真能行得通嗎?”
蕭懷謙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聲說道:“這件事本就沒有那麼複雜,越是簡單的方法越有效。以蕭雲逸和婁家的關係,他肯定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管。”
說罷,他將心中早已謀劃好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得極為詳儘,仿佛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緊接著,蕭懷謙補充道:“我們的目標隻有蕭雲逸一個人,絕對不會去動婁馳一根汗毛,這樣一來,自然也就不會因此得罪婁湛。”
王成元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中暗自分析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過了好一會,方才才緩緩開口道:“事先說好,如果在實施這個計劃的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退出。”
蕭懷謙爽快答應道:“那是自然,到時我絕不會會強求你。”
兩人商議完善計劃細節,隨後便各自離去。
王成元閒來無事,心中突然想起了閆家娘子,於是便決定去尋她私會一番。
就在他悠哉悠哉地走在小巷,眼看著就要走到閆家娘子的住處時,卻在小巷拐角處,被人從背後狠狠地敲了一棍子,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王成元隻覺得頭痛欲裂,艱難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裡。
而在這個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與他有斷腿之仇的蕭雲逸!
王成元心中頓時一驚,想要掙紮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緊緊地縛住,根本無法動彈。
拚命地掙紮了一會兒,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
王成元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眼神充滿了憤恨與不甘,死死地盯著蕭雲逸。
“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居然在背後偷襲我,簡直就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有本事你就放開我,咱們一對一地單挑,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你很能打?”
蕭雲逸滿眼不屑,冷笑道:“能打有個屁用!在官場上混,靠的又不是武力,而是背景和權力。你有什麼?你連一根毛都沒有!”
王成元聽到這句話,氣得臉色發青,破口大罵道:“蕭雲逸,你……啊!”
他才剛開口,就被一個飛來的茶杯砸中了腦袋。
隻聽得“砰”的一聲脆響,茶杯破裂,茶水四濺。
茶水並不燙,隻是令王成元更顯狼狽不堪。
蕭雲逸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王成元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毫無征兆地抬手,“啪啪啪”連扇了王成元幾個耳光。
這幾下耳光打得又快又狠,王成元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耳朵裡嗡嗡作響,整個人都被打得有些發懵。
王成元又驚又怒,嘶吼道:“蕭雲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