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賦塵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切記呐。”
嬴皓點頭稱是。
“真的切記切記呐!”
“好。”嬴皓對於師傅多番叮囑,隻得再次應承。
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十足一個小孩子分享新奇的玩具,嬴皓覺得自己師傅好像越發小孩心性了。
然後,唐賦塵又在豔陽高照的情況下,將木屋的燭台儘數點燃。
嬴皓還不明所以。就聽唐賦塵突然暴喝一聲,外麵的千萬殘劍突然齊齊豎立!
一把把劍排列整齊就如數條風吹飄帶,循著軌跡飛往木屋,堆疊形成一弧嚴絲合縫的鐵皮屏障,將整個木屋包裹起來。
遮天蔽日。
期間,嬴皓甚至沒感受到身旁的唐賦塵動過半點劍氣,無法理解他究竟是用何等手段驅使周遭的劍。
此時,點燃的燭台就發揮了它的作用了。
帶著嬴皓就走到平時打坐的地方,腳一跺,老舊木地板彈飛折斷。
露出了底下繡著銀紋的黃色布袋!唐賦塵將它拿起端在手上。
幽暗燭光下嬴皓可以看清這是個十方乾坤袋。
其實乾坤袋並不罕見,他知道唐賦塵還有一個百方乾坤袋,裡麵裝的卻隻是生活所需之物。
“小子,咱裡麵的東西很厲害,你要看嗎?”唐賦塵神神秘秘的晃了晃手中的十方袋。裡麵裝著的,是他一生最值得炫耀的稀世之寶。
“不看。”
唐賦塵愣住了,想好的千語萬言通通都被嬴皓這一句“不看”給噎在喉嚨。
嬴皓肯定不看啊,如此煞有其事的怕不是真有什麼稀世珍寶,他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師傅這架勢,僅僅為了給自己漲漲眼?
如果真的僅僅隻看一眼就得這般陣仗的東西,自己更不能看了。
唐賦塵有點兒急得跳腳了,說:“徒兒啊,你可不要氣咱啊,你這看都不看的話,咱咋辦啊。”
“等我有本事了再看唄。”
“可咱等不及了啊,咱要死了。”
嬴皓聽到唐賦塵忽然這麼講,看著自己的師傅久久不語,愕然被茫然取締,最後喉嚨擠出一句疑問:“假的吧?”
“真的,咱隻是煉氣巔峰修為,實則早已用靈藥延壽多年,如今真的大限將至了。”
嬴皓依舊不相信,隻是揉了揉有些不適的眼睛。輕輕的坐在地上,大口吐納著濁氣。
唐賦塵待他好啊,亦師亦父。
嬴皓有父親,卻僅僅因為一個誤會,將自己與母親如同牲口一般鎖著圈養著。不說對自己疼愛了,哪怕僅僅看一眼自己都厭惡。
何曾有過唐賦塵這般。將近兩年的相處,對自己無下限的包容,耐心教導,悉心照料。
要說感覺,唐賦塵是讓嬴皓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父愛的人。
“徒兒呐,要不咱還是看看吧,不然咱也不知咋辦了。”
即便如此,唐賦塵都不去逼迫嬴皓,隻是苦口婆心地勸說。
“師傅你真的快死了?”嬴皓聲音有些顫抖,實則不知所措。
“嗐,咱什麼時候騙過你嘛。”
“看!”嬴皓起身。
看!而且還要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