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你這是作甚?彆嚇著了愔兒!”
德安在一旁捅了捅房俊,生怕房俊真的那麼做。
可彆怪李愔說房俊卑鄙,房俊那兩句話,聽的德安汗毛都跟著豎起來了。
房家因為禦珍坊配方遭遇的這些事,她了解的最多,也正因為了解的多,她才知道房俊要是真對外宣揚李愔拿了禦珍坊的配方,是件多麻煩的事。
真像房俊說的那樣宣揚出去,李愔都得被李世民扒層皮!
而李愔,他隻知道禦珍坊的配方是值大錢的好東西,但其中究竟有多少凶險,他可就一知半解了。
德安這一出聲,李愔反而跟著理直氣壯了起來,“你以為父皇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
“方子是你讓本王看的,皇兄,皇姐,母妃,他們都能為本王作證,你汙蔑皇族子弟,挨打的必然是你!”
嘿,這小舅子嘴還挺硬!
房俊憋著笑說道,“長安城中所有的禦珍坊皆已停止售貨多日,過幾日我便派人去西市之中大量兜售香皂,賣了香皂的錢,我差人天天送給你梁王,你猜你父皇還會不會信你的話?”
李愔被氣的嘴唇都哆嗦了,栽贓陷害的事他見過不少,但像房俊這麼玩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退一步說,就算你父皇依舊相信你,你覺得外麵盯著禦珍坊配方的那些人會信你嗎?”
“我房府因為有人盯著這些配方,已經死過人了。”
“隻要我把你梁王拿了禦珍坊配方的消息放出去,你猜那些躲在暗處盯著配方的人會怎麼對你?”
“你再想想,因為你拿了我禦珍坊的配方,得有多少人去找你父皇的麻煩!”
“我琢磨著,挨打這事你肯定是跑不了了,就是不知道你得挨幾頓打,能讓你父皇消氣!”
李愔咬牙切齒的盯著房俊,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真陰險!”
房俊不在意的笑著,抬手拍了拍李愔的肩膀,“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我要是打了你,你不但得老老實實的受著,還得主動求著我原諒你!”
到底還是親兄弟,李恪在後麵忍不住開口說道。
“妹婿,你就彆逗弄六弟了,你要是真這麼宣揚出去,母妃都免不了被父皇責罰。”
李恪可是一點都不懷疑房俊敢不敢把這事宣揚出去,在他眼中,就沒有房俊不敢乾的事兒!
範陽盧氏怎麼樣?
那可是父皇見了都要有所禮讓的氏族!
再看房俊,不但把人家少族長給打了,更狠的是連人家少族長的命根子都讓房俊給廢了。
剛剛在大殿上,那盧浩然委屈成什麼樣了都,就那樣,盧浩然都沒敢說房俊的不是,還得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這尼瑪,想想都覺得滲人。
德安也在一旁給李愔使眼色,“傻愣著乾嘛?還不給你姐夫見禮?”
楊妃看著房俊的目光,又熱切了幾分,不愧是大唐第一智囊房玄齡的兒子,就衝這份才思,同輩之中有幾人堪與比肩?
其實李愔都已經被房俊這一番操作給懟懵了。
可見到李恪跟德安都站出來為他說話,本來已經慫了的李愔,脖子又梗了起來。
“叫他姐夫?我不服!隻會耍些陰謀詭計,算什麼大丈夫?”李愔瞪著眼睛,一副有本事你打我的欠揍樣說道,“有本事,咱倆到外麵打一場,你能打的過本王,本王就認你這個姐夫!”
李愔剛剛確實被房俊給繞住了,可這並不代表李愔就傻。
他提出來的,到外麵打一場,這裡可是有著李愔的小心思呢。
房俊要是敢答應,那到了外麵,他一定往死裡打房俊。
即便是打不過房俊也不要緊,隻要房俊敢打他,他就跑去告訴父皇,就說房俊毆打他!
在皇宮裡毆打皇子,那不等於是追到人家屋裡扇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