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幾個兵士把一個漢將打扮的人押到了張遼麵前。
“你是何人?為何在這烏桓軍中?”張遼捂著傷口厲聲喝道。
那人卻不卑不亢的挺身笑道:
“閣下是張遼張文遠?”
“混賬!張將軍的名諱也是你這賊將可以提的?!”一旁副將抬手就要打。
“慢著!”張遼製止了那副將,然後朝來人一番打量,見他衣袖之上儘是油漬,且臉上還有被大火灼傷的痕跡,
“我便是張遼!若我沒猜錯,這營寨中的大火便是你放的吧?!”
“哈哈哈!”那人朝張遼一拱手,
“張將軍眼光果然毒辣!在下閻柔,適才營中大火正是在下所放!”
張遼不顧傷痛,起身便朝閻柔單膝跪拜道:
“張遼多謝閻將軍救命之恩!”
“張將軍!在下愧不敢當!”閻柔慌忙將張遼扶起。
“閻將軍為何會在那烏桓營中啊?”張遼給閻柔讓了座。
“哎!”閻柔歎了口氣,起身道,“閻某遇主不淑,助紂為虐,本想一死以明誌,又不忍我大漢土地被這些胡虜染指,故而潛在這烏桓軍中,欲尋一機會除掉這些胡虜!”
原來,那日閻柔被袁熙任命為使者前去烏桓求援,不想那烏桓的蹋頓獅子大開口,向袁熙索要上穀郡和漁陽郡!
閻柔身為使者不好代主表態,隻得書信告知袁熙。
他以為袁熙會嚴詞拒絕,沒想到袁熙為了求烏桓發兵助他報仇,竟然不管不顧一口答應割地給這些外族!
閻柔不敢違拗主命,卻又不堪如此之喪權辱漢之事,悲憤交加中本欲一死了之,後來覺得如此便死了還不如儘己所能對這些烏桓造成些破壞。
於是便向蹋頓假意說自己願隨軍支援南皮,實際則暗中潛伏在烏桓的援軍之中,等待機會。
那日偷聽到骨進說安排了埋伏準備對張遼下手,他心中便有了計劃。
他趁著張遼和蹋頓一眾交戰之際,用準備好的牛油和羊油引燃了馬廄和畜欄,並把一些燒著的稻草之物混著油料灑在了畜欄裡的牛羊身上。
於是,便有了後來“牛馬救張遼”這一節。
聽閻柔說了經過,張遼不顧傷口放聲大笑,
“閻將軍真是智勇雙全,在下佩服!”
“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讓張將軍賤笑了!”閻柔拱手道,
“要說勇武,在下不及將軍萬分之一,將軍才是當世勇武絕倫之人!”
“矮~”張遼搖搖手,“當世堪稱勇武絕倫的,非我主呂奉先莫屬!來日,我定會向我主言明將軍之忠勇!我主求賢若渴,定不負將軍這一腔熱血!”
聽張遼這麼說,閻柔眼放精光。
呂布的勇武他早有耳聞,而且昔日並州戍邊之時,痛擊烏桓鮮卑的威名,邊疆一帶誰人不知?
能效力於呂布麾下,還可與張遼等一眾悍將並肩作戰,閻柔自然心向往之。
“到時隻要呂將軍不嫌某駑鈍,某必儘心竭力!”
“哈哈哈,放心!”
袁熙帶著焦觸引著殘兵本欲回幽州薊縣。
可剛入幽州界,便碰上了在薊縣被趙雲田豫殺退逃出的戍城兵士。
那兵士告訴袁熙田豫反了,此刻的薊縣已然被呂布麾下的軍士所占。
袁熙走投無路不知如何是好,焦觸建議袁熙走代郡經雁門去投並州的袁尚。
袁熙無奈,隻得聽焦觸之言,投奔了袁尚。
得知了趙雲奪下了薊縣,張遼又大破蹋頓,呂布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