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格外溫柔,李蓮花、妙手空空卻沒由來得汗毛直立。
“咳咳”
李蓮花猝不及防被口水嗆了一下,連忙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妙手空空低頭扒拉碗中的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生一點聲音,孤男寡女同吃同住,關係鐵定不一般,他這都是為了李門主好。
“李相夷說不定早就葬身魚腹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吃菜,吃菜。”李蓮花夾了塊魚肉放進顏青離的碗裡,聲音柔和,“顏姑娘,這個好吃,多吃點。”
妙手空空腦袋點的跟個和尚瘋狂敲木魚似的,順勢接過話茬:“好吃好吃,花花手藝真不錯。”
妙手空空蹭完飯留下“有緣再見”四個字就匆匆開溜。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麼聰明過,將來李門主肯定得感謝他,喜宴他都坐主桌。
樓內的李蓮花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餘光瞥了眼顏青離,見她盯著袋子發呆,默默加快了清洗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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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青離看著地上的袋子嘴角抽了抽。該說不說,這雲彼丘對角麗譙真是癡心一片,這一遝又一遝的書信都能寫成一本書了。
書?!
顏青離計上心頭,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李蓮花掃過地上的袋子,眸光黯淡了些,在顏青離麵前打了個響指:“想什麼呢?”
“四顧門五十八義士死亡的真相。”顏青離將袋子裡的信儘數倒了出來,一封封的書信在桌子上摞成一座小山丘。
李蓮花身體緊繃,在對上顏青離略顯擔憂的眼神,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聲音溫潤清和:“我們一起看吧。”
說完,兀自拿起一封信拆開。若五十八兄弟的死當真與雲彼丘脫不了乾係,他定會手刃雲彼丘,為兄弟們報仇。
顏青離抽出一封信,一字一行地看了起來,還頗有興致在心中點評,這情詩水平不行,太爛。
她拿的一封剛好是雲彼丘寫給角麗譙的情詩,遣詞造句,附庸風雅,就這,還好意思自稱“美諸葛”。
簡直是對“美”和“諸葛”的侮辱。
一封封信件被拆開,李蓮花心中劃過悲涼,原來早在四顧門建立之初,雲彼丘就已然和角麗譙牽上線了。月月來往的書信,雲彼丘、角麗譙信中頻頻互訴衷腸,雲彼丘對他的抱怨,不滿,儘數在信中吐露。
“阿譙,門主逼我立下誓言不許門中弟子讀書,為何門主要逼我至此?我不怪他,可我隻是酷愛詩書…”
凡事過猶不及,但雲彼丘癡迷讀書,晝夜研讀,甚至耽擱他處理四顧門事務,這才斥責於他。
隻是沒想到,雲彼丘竟怨他至此。
這些信一部分是雲彼丘寫給角麗譙的情詩,多是重複的內容,或許覺得不夠完美,一次又一次地修改。一部分是角麗譙的回信,信中還牽扯到四顧門的內部消息。
從一開始,雲彼丘便是四顧門的叛徒。
李蓮花越看眸光越冷。
顏青離看著這些信,分類放好,露骨刺耳的情詩和背叛四顧門的密信單獨隔開,這些可是讓雲彼丘名震江湖的好東西,得放好。
她又抽出一封信,粗略看了幾行,將信遞給了李蓮花:“找到了。”
李蓮花遲疑了一瞬,接過她遞來的信,一字一字地讀下去,腦子轟鳴一陣,他的頭腦變得空洞而遲緩。
信中的內容赫然是角麗譙讓雲彼丘將四顧門眾人引入雷火彈陷阱,讓雲彼丘給李相夷下毒以及告知角麗譙四顧門東海之戰的布局等諸多要事。
李蓮花握著信的手越抓越緊,呼吸急促起來,霎時便紅了眼眶,眸底寒冷刺骨。
哪怕雲彼丘怨他恨他,給他下毒,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為什麼!
四顧門的兄弟們哪裡對不起他雲彼丘,門中弟子人人尊他一聲雲院主,他竟親手送兄弟們步入陷阱,葬身金鴛盟。
雲彼丘,你當真該死!
手中的信紙掉落在桌上,李蓮花隻覺前所未有的疲倦,他伸手重重按著眉心,聲音低啞:“顏姑娘,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的淩厲恍若三年前的天之驕子,可隱隱露出的一絲脆弱當真讓人心疼。
“好。”顏青離將桌上的書信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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