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獻公二十六年夏,齊桓公在葵丘與諸侯會盟。晉獻公本打算參加這次會盟,但因夏季天氣炎熱,晉獻公年事已高,在路上偶感風寒,便病倒了。想參加會盟已不可能,不得不返回晉國。
獻公病情越來越重,不得不安排後事。獻公對荀息說:“我讓奚齊繼承君位,但他還年幼,大臣們都不服,恐怕會出亂子,你能扶立他嗎?”
荀息說:“能。”
獻公問:“你用什麼做保證?”
荀息回答說:“即使您死而複生也不會後悔,而活著的我也不會感到慚愧,用這作憑證。”
獻公把奚齊交付給荀息。荀息做相國,掌管國家政務。不久後,晉獻公便撒手人寰。荀息謹遵承諾,全力扶持年幼的奚齊登上君位。然而將軍裡克等大臣心中不服,他們認為奚齊並非合適的君主人選,私下裡開始謀劃。
裡克、邳鄭想接回重耳,聯合了數位大臣、三位公子的黨徒作亂。裡克對荀息說:“三個方麵的怨恨都鼓動起來了,外有秦國相助,內有晉國百姓幫助他們,你打算怎麼辦?”
荀息說:“我不能辜負對先君的承諾。”
裡克等在晉獻公的葬禮上發動了政變。他們率領著親信士兵,衝進靈堂,將毫無防備的奚齊斬殺於獻公靈前。荀息得知消息後,悲痛欲絕,他深感自己辜負了獻公的托付。但他並未放棄,又立了奚齊的弟弟悼子為君。
裡克並未就此罷休,他再次發動政變,悼子也慘遭殺害。荀息看著這混亂的局麵,覺得自己已無顏麵對獻公,最終選擇了自殺。晉國陷入了一場激烈的權力紛爭之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國家局勢岌岌可危。
裡克連殺了兩位年幼君主,使得晉國君位出現真空。裡克是一位有正義感的將軍,對當年太子申生遭誣陷,不辯白、不逃走,以死證清白。裡克深感痛心和鳴不平。裡克認為奚齊與悼子不具備做君王的資格,裡克要立的人是公子重耳。
裡克派使者前往重耳流亡之地,誠懇相邀:“如今國內局勢動蕩,公子您乃賢德之人,若能回國繼承君位,晉國定能重歸太平。”
重耳卻心存顧慮,他深知國內權力鬥爭複雜,擔心回國後會陷入危險,便婉拒道:“我違背父命出逃在外,父親離世也未能儘孝,怎有顏麵回國繼位,還望將軍另選賢能。”
使者無奈返回告知裡克。裡克並未氣餒,轉而將目光投向了公子夷吾。夷吾得知消息後,準備回國,便與謀士商議。謀士呂省、郤芮勸道:“國內還有公子可以繼位,卻到國外早,不得不讓人產生疑慮。應該求助秦國,借助強國的力量回晉國,就會很安全。”
夷吾派郤芮為使臣,帶著厚禮賄賂秦國,並與秦國約定:“如果我能回到晉國為君,我願意把晉國河西的地方送給秦國。”
夷吾又給裡克將軍寫了一封親筆信,信中承諾:“假使我真能即位,請讓我把汾陽之城封給您。”
夷吾與秦有了約定,秦穆公便派軍隊護送夷吾回晉國。夷吾在秦國的支持下,順利回國登上君位,是為晉惠公。然而晉惠公即位後,卻違背諾言。
晉惠公元年,秦派邳鄭向秦國道歉說:“那時我許諾把河西的土地給您秦做為回報,現在有幸回國做了國君,理當把河西土地雙手奉上。可大臣們說:‘土地是先王留下來的,你逃亡在外,憑什麼擅自把先君留下來的土地許給秦國呢?’我極力爭取也沒用,因此來向秦道歉。”
公子夷吾逃亡時曾給裡克親筆信,答應裡克如做了晉國君,願意把汾陽城封給裡克。夷吾成為晉國君,馬上翻臉無情,不僅沒把汾陽城封給裡克,反而奪了李克的軍權,這使裡克萬分悲憤。本以為新君即位,他的功勞最大,就算不封高官厚祿,也應該保留原官職。現在可好,一擼到底,成了平民百姓。裡克心裡有些不平衡。
晉惠公的謀臣呂省說:裡克在晉國是有影響力的將軍,現在奪了他的兵權,他心裡肯定不平衡。公子重耳逃亡在外,萬一他們聯合起來,對君主可是不利呀。
惠公擔心裡克謀反,便賜裡克死,並對他說:“沒有你裡克,我不可能被立為國君。但你畢竟殺死了兩位國君和一位大夫。做你的國君,不也太難了嗎?”
裡克回答說:前麵的沒有廢掉,後來的就無法上位。想殺死我,難道找不到一個借口嗎?賜我死,下臣遵命就是了,裡克拔劍自刎了。
邳鄭出使秦國,聽說裡克被殺了,就對秦穆公說:這都是呂省、郤稱、冀芮出的主意。卻是他們三人不願意把河西土地奉獻秦國的。秦穆公聽了邳鄭的話,便心生一計,他想借此機會離間晉國內部。
於是秦穆公對邳鄭說:“你放心,我定會幫你除去這三人。你先回去,我隨後就派使者去晉國,以祝賀晉惠公即位為由,讓他們三人來秦國,我在秦國將他們誅殺。”
但很可惜,這三個人沒有上邳豹的當。而邳豹卻白白丟了性命。
邳鄭說:這三個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小人,他們就爰錢,隻要給他們好處,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返回時,可帶秦使團隊去晉國,用重禮賄賂他們的,事情肯定會成功。
秦使團用重金賄賂呂省、郤稱、翼芮三人。三人說:財多話甜,肯定是邳鄭將我們出賣給秦國於是三人殺了邳鄭。邳鄭的兒子邳豹逃到秦國,請求秦穆公攻打晉國,穆公沒有同意。
晉惠公二年,周王派召公按禮製見晉惠公,晉惠公傲慢無禮,不按禮製招待周召公,受到了召公的恥笑。
秦國有人在晉犯了罪。晉惠公得知後,十分憤怒,他懷疑這是秦穆公的陰謀,便開始加強晉國的防禦。也被晉惠公處死。晉國與秦國的關係變得愈發緊張,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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