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舒感覺憋屈的很,他從來就沒有和人這麼切磋過,拳法完全施展不開,每次都處在危機時刻,不得不和楊震玩起擒拿手法和摔跤。
秦舒越想越惱火,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馬上後退兩步,準備調整一下,然後展開拳法,發起密不透風,綿綿不絕的進攻。
可是楊震會給他這個機會嗎?當然不會,他已經計劃好了,今天一定要讓秦舒覺得可以贏,但是還差一點點,然後把他磨得精疲力儘。
讓他長長記性,一想到和自己切磋,就有想死的衝動。
所以當秦舒後退兩步的時候,楊震餓虎撲食一般撲了過去,一手抓住秦舒的手臂,熟悉的動作,熟悉的配方,在一拉一推之間。
秦舒的氣全散了,底盤也不穩了,無論是力量還是內氣,還沒提至巔峰,已經暈頭轉向,不得不應對這暴風驟雨般的摔打。
楊震還是保持控場,不讓秦舒有調整的任何間隙,也不會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一個七品高手對付一個五品小屁孩,那是手拿把掐。
衝開心竅的武者和沒衝開心竅的武者,那是雲泥之彆,都在滿狀態下,不存在越級挑戰的可能性。
就這樣兩人鬥了足足一刻鐘,整個草坪像被幾萬頭牛踩過一般,一片狼藉,綠草已經不見了,全是坑坑窪窪的泥土。
兩人早就一身狼狽,像兩個在魚塘滾過的熊孩子,媽媽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楊震哈哈大笑:“六殿下果然名不虛傳,能把我逼成這樣的人你是第一個。”
殺人誅心啊!秦舒都快瘋了,可是現在彆說內氣,就是體力也耗費一空,累得想就這樣躺在地上睡覺。
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不過他還是使出吃奶力,一字一頓的道:“你這是什麼武功?聞所未聞。”
“沒辦法,六殿下的武功太厲害了,都被你逼得不得不使出無招勝有招了。”楊震氣喘籲籲的道。
秦舒的目光充滿狐疑,可事實又是如此,他沒感覺到楊震故意放水,每一招都是險之又險。
楊震仔細觀察,見秦舒隻是惱火中帶著一點不甘,並沒有那種陰狠和憤怒的仇恨目光,心中鬆了一口氣,接著笑道:
“還打嗎?六殿下還行不行?”
“下次吧!”秦舒還想再戰的,可是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知道再鬥下去,除了惹來笑話,沒有一點好處,隻好無奈的道。
最後,秦舒是被人背走的,臨走時,目光似幽怨,似不服。
其他人倒也很講武德,並沒有趁楊震狼狽不堪的時候再發起挑戰。
原本準備看好戲的其他人,目光就更複雜了,看楊震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同時充滿疑惑,六皇子都被搞成這樣了,竟然還忍得住,沒叫護衛把楊震砍了。
還有楊震的武功也古怪了一些,不僅毫無章法,竟一點套路也沒有。
但說不厲害吧!可以和秦舒鬥的旗鼓相當。
說厲害吧!一招一式和街頭混混差不了多少,沒眼看。
所以無論從什麼角度看,楊震就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