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
熟睡的閻瑗突然驚醒,看到站在門口一個人大喊:
“陳劍,你昨晚去了哪裡?可擔心死我了。”
依靠著一旁淺睡的張玲也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另一個向她走來的男人說:
“你也來了。”
“你都來了,我怎能不來?”李想立於她的身邊有些心疼的說,接著轉臉看向門口畏畏縮縮的陳劍嗬斥道,“乾嘛呢?快進來為你昨夜的不告而彆向閻小姐道歉。”
陳劍眼神中充斥著可憐兮兮,看向張玲說:
“道歉可以。那個張玲,我求你行行好,今兒就把閻瑗帶走吧。她若再待在這裡,我怕是不能安然出院了。”
閻瑗一臉不悅的看著陳劍指責道:
“陳劍,你太沒良心了吧!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我說錯了嗎?”說著陳劍委屈的眼睛裡含著晶瑩。
閻瑗為自己辯解道:
“那也是人家儘心照顧了你一天好吧。”
“照顧?”陳劍一把扯開臉上繃帶,“張玲你看,我的臉愣是被她燙成這樣。”陳劍又挽起袖子,擼起褲腿接著說,“你看我身上這些青紫也是魔鬼般的按摩造成的……”
張玲看著陳劍同樣紅腫的臉頰,手臂與腿腳關鍵處,不但有青紫,還有的地方皮膚被搓的紅腫起皮了……
她也感覺到這明顯不像是在照顧,更像是閻瑗對陳劍用了大刑。
她帶著幾分心疼的神色,看向身邊的閻瑗說:
“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閻瑗帶著些許慚愧說:
“那個張玲,你聽我說。”
“我在聽,你說。”
“你是知道的,人家頭一次照顧病人,難免沒有經驗,做得不太好。不過,經過了昨天的失敗經曆,請你相信從今以後我一定能夠照顧好他的。”
“什麼?”陳劍一聽立刻不願意的大喊,“求姑奶奶你就做個人吧,有昨兒一天我就已經沒了半條命,你竟還想要以後!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我……”閻瑗情緒失落的看向身邊的張玲,“張玲你說,我真的就那麼差勁嗎?”閻瑗不自覺的看向李想,“可是……”
張玲知道閻瑗在擔憂什麼?
她微微一笑將閻瑗擁入懷裡說:
“沒有,我們的閻瑗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了。”
閻瑗心有不甘的說:
“可他……”
“不用說,我知道。隻是他不配你如此付出。”張玲出言。
閻瑗擔憂道:
“可你……”
“我也知道你擔心什麼。”張玲的目光與李想不約而同的彙聚在一起,“即便他為了自己的朋友,要與我斷了往來。放心,我依舊不會埋怨你。”
李想看向張玲接著說:
“我不會的。”
陳劍猛然感覺自己肺都快氣炸了。
昨日當得知李想見色忘友的家夥,不會火速來醫院解救他,他便咬著牙讓自己的傷勢看似更嚴重一些。
幻想著晚上讓李想見到後,為了他可以連夜與張玲鬨翻了。
沒想到的是李想沒有與張玲鬨翻,反而一大早的被抓回到醫院,還強製要求他向閻瑗道歉。
更要命的李想竟當著他的麵表態與張玲的關係不會因他而改變。
這讓陳劍的仿佛受到致命打擊,身體如同一灘爛泥砸在了地上,有幾分像瘋人院的傻子有氣無力的重複說:
“沒良心!”
閻瑗看到陳劍成了這樣,連忙擺手對李想解釋道:
“你看到了,我可沒有碰到他。他就這麼坐在地上可不關我的事。”
李想沒有說話,想把陳劍送回到床上,可其身體很是滑溜,幾番嘗試都沒有拽動。
閻瑗本想去幫忙,但因為陳劍之前的話語,她抱著張玲最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張玲看著李想找來一個男人,將攤在地上的陳劍放在了床上,她著實有些不理解陳劍癡傻話語。
在場除去陳劍之外,與陳劍熟悉的隻有她們三人。
經過一番分析“沒良心”三個字用在李想身上最合適了。
她隻能看著李想猜測的問:“你做了什麼沒良心的事情?讓他一直這麼說。”
“這個……”李想有些為難。
他總不能說,陳劍這家夥一直都在致力於拆散他們。為此他們兄弟經常性的為對方舒舒筋骨。
這話雖然是事實,但若真說出去了,明顯影響到真李想的形象。
他即便不為真李想考慮,在當下倡導文明的大環境下,他自己都覺得對異姓說這些都很難為情。
他更為擔憂會不會被張玲誤認為,他李想是一個為了女人,連多年兄弟情都不顧的人渣。
這種人不管怎麼想都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
因為是女人都會想這樣的男人,難保在不久的將來,若是遇到更好的女人,會像丟棄多年兄弟一般被丟棄。
李想最不願意自己會被張玲如此誤會。
張玲確認自己的猜測沒錯,看李想許久沒有回答,更加有些好奇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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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不願意回答……”
“不,不是。我隻是在想如何措辭才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李想連忙擺手否認。
張玲笑著說:“沒事,有誤會可以慢慢解釋的。我這個人向來是很有耐心。”
李想說:“哎呀,其實這個都是因為你啦!”
“因為我?”張玲猜測或許與螺螄粉有關。
閻瑗仿佛非常有經驗似的,從李想的話語中聽出了味兒。
沒等李想回答張玲的問題,閻瑗卻率先開口說:
“哦,我明白了。想必李想不顧兄弟情誼,做了一些對不起陳劍的事情。而這件事主要起因就是你張玲。”
李想沒想到閻瑗竟幫他回答了問題,高興的附和道:
“對對對,事情就是這樣的。”
張玲緊接著問:
“那是什麼事?”
“這是……”李想絞儘腦汁。
張玲看到李想的樣子,冷笑了一聲繼續道:
“螺螄粉是陳劍的傑作吧。”
“你怎麼知道?”李想不曾想這件事被張玲看出來了。
張玲繼續說:“所以你才明知閻瑗與陳劍就是一對冤家。還執意把陳劍往閻瑗身邊推。目的就是讓陳劍自食惡果的吃點虧。”
沒等李想親口承認,躺在床上的陳劍,突然坐起來看著李想大喊:
“對!李想,你最是沒良心了。我哪裡是吃了一點虧?”
李想一頭黑線,本想著借著給陳劍找醫生,趁機避免繼續回答張玲這個問題。
陳劍又充滿哀怨的眼睛看向閻瑗說:
“我這是吃了大虧了!”
“你……”閻瑗看著陳劍躺在床上呻吟著。
想要為自己狡辯兩句,卻被一旁的張玲拉住說:
“你省省吧,彆說了,好歹人家現在可是病人。還是被你弄進醫院的病人。”
“好吧!”閻瑗低眉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