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串爆正享受著漂亮小姑娘給他洗腳的服務,“媽的,打個電話也不吭聲。”
“串爆哥,是我,白頭小子。”
“哦,就是那個在老大身邊,阿公壽宴上的白頭小子,你怎麼有我電話?找我乾什麼?”串爆不耐煩地問道,“不會是想找茬吧?來,我奉陪到底。”
自從陳鬆不讓他運那玩意後,手下的場子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還得養活一大票兄弟,串爆這人是越來越容易上火,一身的火藥味。
“哪能呢,我是來找你一起乾點買賣的。”白頭小子說,“我打算在銅鑼灣開兩家酒吧,想請你入夥。”
“銅鑼灣那可是陳鬆的地盤。”串爆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白頭小子咂了咂嘴,“你開你的酒吧,你隻管投二十萬進來,兩家店的利閏都有你一份,每個月少說也能撈個七八十萬。”
說到這兒,他笑著逗串爆,“你不答應,是不是慫了,怕陳鬆。”
“你說什麼屁話!我會怕他?”串爆不樂意了,“開店就開店,我同意,就在銅鑼灣,陳鬆能把我怎麼樣?咱都是堂主,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白頭小子嘿嘿一笑,就等串爆這句話呢,“那我就在雙喜飯店等你,咱好好聊聊合作的事。”
“行,什麼時候?”串爆問。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白頭小子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串爆說完,就讓手下準備車。
掛了電話,白頭小子又通過關係弄到了陳鬆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陳鬆沒多想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一通,白頭小子嘿嘿一笑,“皇蒂鬆,咱們都是道上混的,陳標我要定了,你護著他乾什麼?是想跟我過不去嗎?”
陳鬆把一顆葡萄扔進嘴裡,淡淡地說,“我還以為誰呢,打個電話連名都不報,真沒規矩。原來是你這個靠乾掉大哥才上位的白頭小子。”
說到這兒,他嘲笑白頭小子,“連親哥都能下手,不懂規矩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也不奇怪。”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自己——哎呀,自己為了上位也是親手送走了親大哥,想想都心虛。
但轉念一想,我跟白頭小子可不一樣。他那是有點“藝術感”,是那種栽贓陷害式的。
“哈哈,多謝誇獎。”白頭小子不緊不慢地說,“皇蒂鬆,你放了陳標,咱們各走各的路,就當是給朋友個麵子。”
“要是不放呢?”陳鬆玩味地問,“那就是敵人了?”
白頭小子冷冷地說,“沒錯,就是敵人。”
“哦,那你得排隊了,我的敵人多了去了,十個指頭數不過來,說不定能從銅鑼灣排到你們漳浦去。”陳鬆大笑起來。
陳標這家夥,他非常喜歡,做起事來井井有條,就算跟拳王裡的角色比起來也不遜色,真是個難得的人才。更何況,這人才還能帶來不少好處。
怎麼可能輕易把他交出去呢?他又不是白癡。再說,白頭仔還是崩牙巨的前任,本著給對手添堵自己高興的原則,他也會把陳標留在身邊。
“皇蒂鬆,你彆太囂張了!”白頭仔的話語中帶著寒意。
陳鬆聽到這話,仰頭大笑,笑罷,冷冷地說:“我就囂張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帶著你的那些手下到皇蒂道來找我麻煩,哼!”
白頭仔惡狠狠地回應:“你以為我不敢嗎?”
“有種就彆囉嗦,過來,光嘴上說可不行,得動真格的!”陳鬆怒吼道,“你算哪根蔥?葛大的位置你還沒坐熱乎呢,就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滾!”
說著,他轉頭對山崎瓏二說:“立刻帶兩百個小弟去漳浦,給我把他的場子砸了!見到白頭仔的場子,一個不留,完不成任務就彆回來見我!”
山崎瓏二連忙拱手:“鬆哥,我這就去……”
那邊的白頭仔愣住了:“皇蒂鬆,你瘋了吧!你個笨蛋!”
他打電話本來是想讓皇蒂鬆交出陳標,結果不但沒成功,還惹了一堆亂子。
“剛上位就想出風頭,我理解,但你把風頭出到我這裡,可就找錯人了。”陳鬆冷哼一聲,“出來混的,錯了就得認,挨打了就得站好,你就等著我在漳浦派人去收拾你吧!”
說完,陳鬆直接掛了電話。
旁邊的利安娜躍躍欲試:“去看白頭仔的熱鬨嗎?我去不去?”
“瓏二就夠了,你就在這兒陪我聊聊天。”陳鬆說,“明天我還要去見哈裡。”
“新任督爺哈裡?”利安娜眨眨眼,“對,就是他。”陳鬆捏了捏她的下巴,親了她一口,“我運氣真好。”
利安娜糾正說:“不是運氣,是實力和準備。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山崎瓏二帶著兩百多個小弟,十幾輛卡車才裝得下,浩浩蕩蕩地開往漳浦。
“瓏哥,我們這麼多人,是不是直接把白頭仔的場子給端了?”大底陳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