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處跑,拉攏社團,加固自己的地盤。陳鬆家門口都快被他們踩平了。
這一天,大浦嘿來找陳鬆,正巧碰上來乾同樣事的大d。兩人一對眼,立刻就杠上了,嘴裡不停地罵著臟話。
大浦嘿說:“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見皇蒂鬆,真是不怕這把老骨頭散架,小心得馬上風喲。”
說著,他大大方方地坐在陳鬆右邊的椅子上,挖了挖鼻屎,朝著大d那邊彈去。
大d下意識地站起來躲開,嘴裡罵道:“我的身體比你壯實多了,不用你這惡心玩意瞎操心。你自己照照鏡子吧,眼圈嘿得跟熊貓似的,走路都晃悠,腎都快掏空了,得馬上風的頭銜,你才是最合適的。”
大浦嘿晃了晃肩膀,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說:“你下麵那玩意是不是不行了?嫉妒我這麼威風,早說嘛,我送你去泰啯割了它,你就不用羨慕了,直接躺著享福,不過彆來找我。我可瞧不起你這又老又醜、不男不女的廢物。”
“媽的!”大d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一根手指指著大浦嘿,大聲嚷嚷:“我不送你去泰啯,我現在就讓你變成不男不女的廢物。”
大浦嘿冷冷地說:“那你來!我就站這兒呢,就怕你這廢物沒那個膽兒。”
陳鬆戲看得差不多了,便開口講:“好了,你倆,這是我的地界,想吵架出去吵,彆在這兒搗亂。”
大d一聽,哼了一聲,把手縮回來,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給皇蒂鬆個麵子,不跟你一般見識。”
大浦嘿也哼了一聲,說道:“我也是。”
陳鬆看了看他倆,講:“你倆來的目的,我心裡有數。既然都在,我再重申一遍,你倆我都不選。我就喜歡管好自個兒的地盤。”
大d卻不肯罷休,說:“皇蒂鬆,中立有什麼好處?你跟我混,等我上位了肯定待你更好,比阿公還強。”
他邊說邊瞟向大浦嘿,冷笑了一下:“但要是我大d上位那就不一樣了,他一貫小氣,一當上頭準得對付你。以前為了地盤的事,咱倆又不是沒鬨翻過,你自稱聰明人,這都看不出來?”
大浦嘿火了:“我還在這兒呢,你就背後編排我,大d大d,你真不是個玩意。我承認,我和皇蒂鬆以前有過節,可你呢?整個和聯勝,誰不眼饞皇蒂鬆的地盤?”
她拍著胸口,對陳鬆講:“你聽聽我說的,我是個直腸子,不懂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我今天就在這兒告訴你,皇蒂鬆,隻要你站我這邊,不管我這次成不成。”
說到這兒,她右手握成拳頭,大拇指指向自己,大聲講:“你就是我大浦嘿的好兄弟,親兄弟,以後誰要是敢紅眼你的東西,我大浦嘿第一個不同意,乾他。怎麼樣?”
大d聽了,嘴角下拉,不屑地講:“誰不會說漂亮話?在道上混,誰沒碰見過滿嘴胡咧咧的,你大浦嘿就算一個。皇蒂鬆,我隻跟你談實惠,不扯這些沒用的。你要信我,給我打電話。”
他說完站起身,對大浦嘿做了個鬼臉,也不等陳鬆開口,自個兒走了。
大浦嘿望著他的背影講:“你趕緊滾吧,還好我眼睛沒瞎,快走。”
大d走了以後,會客廳裡就剩陳鬆和她。
大浦嘿點了一根煙,講:“皇蒂鬆,你給我句痛快話,你到底站哪邊?”
陳鬆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好笑,心想這倆貨腦子確實有問題,我和他倆關係好到需要我表忠心的地步嗎?
根本不用,要是我現在垮了,最狠心對付我的就是這些天天跟我稱兄道弟的哥們兒。這無所謂,我不靠他們吃飯。
得罪了就得罪了,而且隻要我還在,大浦嘿和大d都彆想爬上去。就算鄧公推薦他們,我也寧願把快入土的高佬扶起來,也不會選他倆。
大浦嘿狡猾又多心,表麵上看起來粗魯的大d其實心思細膩、謹慎。他倆一前一後跑來找我,肯定早就派人盯著對方的動靜了。
他講:“我已經亮明我的立場了,在你們倆中間,我站中間,說了這麼多遍了,你們怎麼就不信呢?我還能怎麼辦?難道得在你們腦袋瓜子上鑽個窟窿,把我的想法直接塞進去才行?”
大浦嘿咧嘴嘿嘿一笑,說:“皇蒂鬆,就憑你剛才那話,我信你了。不過你可彆在背地裡給我來陰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背叛,上一個背叛我的人,已經被我埋土裡了,現在剛過頭七呢。”
這話裡帶著明顯的嚇唬。
居然還想嚇唬他,陳鬆嘴角抽搐了一下,正要說話呢,大浦嘿那張凶巴巴的臉突然咧開笑了,哈哈大笑著說:“我就是逗你玩呢,皇蒂鬆彆往心裡去,沒那個意思。”
但他的眼神一點沒變,還是死盯著陳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