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王凱_重生特種兵,我成了戰友的心尖寵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3章 王凱(1 / 2)

王凱最早的記憶總是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和刺鼻的酒精味。

那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永遠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黴味,混合著劣質白酒的刺鼻氣息。牆紙發黃剝落,角落裡堆滿了空酒瓶,像一個個沉默的見證者。

五歲那年冬天,他第一次清楚地記住了父親的暴力。北風呼嘯的夜晚,父親醉醺醺地踹開家門,身上帶著刺鼻的煙酒味和廉價香水的氣息。母親怯怯地問了句“怎麼又喝酒”,換來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臭娘們,老子的事輪不到你管!”

王凱躲在門縫後麵,看著母親像片枯葉般摔在地上。

父親掄起酒瓶砸在牆上,玻璃碎片四濺,有一片擦過王凱的臉頰,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到疼,隻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讓嗚咽聲漏出來。

“小兔崽子,看什麼看!”父親突然轉向他,充血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像兩團鬼火,“給老子倒酒!”

六歲的王凱踮起腳去夠桌上的酒瓶,小手抖得像風中的樹葉。酒瓶太重了,他沒拿穩,“咣當”一聲摔在地上,琥珀色的液體在地板上蔓延開來,像一條毒蛇。

“沒用的東西!”

那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右耳嗡嗡作響,嘴裡泛起鐵鏽般的血腥味。他蜷縮在牆角,看著父親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皮帶扣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冷光。

“建國,彆打孩子!”母親撲過來護住他,瘦弱的背脊像一堵脆弱的牆,“要打打我!”

皮帶抽在女人身上的聲音,比玻璃碎裂更刺耳。王凱透過母親淩亂的發絲,看到父親猙獰的麵容,那一刻他明白了什麼是恨。

八歲那年,王凱學會了在暴風雨來臨前給自己找藏身之處。衣櫃最底層、床底下、甚至是樓頂的水箱後麵,都成了他的避難所。他像隻警覺的野貓,時刻豎著耳朵捕捉危險的信號。

“小凱,快跑!”這是母親最常對他說的話。

某個深秋的夜晚,父親賭輸了錢,醉得比往常更厲害。王凱蜷縮在衣櫃裡,透過縫隙看到父親揪著母親的頭發往牆上撞。鮮血順著母親蒼白的臉頰流下,在斑駁的牆麵上留下暗紅的痕跡。

“媽!”他再也忍不住,衝出去抱住父親的大腿,“彆打媽媽!”

回應他的是一記窩心腳。他像塊破布般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桌角。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卻倔強地不肯暈過去。他看見母親爬過來抱住他,溫熱的液體滴在他臉上,分不清是血還是淚。

那晚之後,母親在床上躺了三天。王凱用冷水浸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臉上的淤青。十二歲的男孩,手指已經比母親更加穩當。

“媽,我們走吧。”他小聲說,聲音嘶啞得不像個孩子。

母親沒說話,隻是輕輕摸著他的頭發。她的眼睛像兩口枯井,早已流不出眼淚。

十二歲那年的雨季特彆漫長。雨水滲進天花板,在牆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像一道道醜陋的傷疤。

那天夜裡,父親又醉得不省人事,鼾聲如雷。王凱蹲在廚房裡,用冷水給母親敷臉。女人的顴骨高高腫起,嘴角開裂,卻還對他擠出一個微笑。

“小凱,疼不疼?”她反過來問他,手指輕輕撫過他額角的傷疤——那是上周被酒瓶劃破的。

王凱搖搖頭,把臉埋進母親懷裡。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混合著廉價肥皂的氣息,這是他最熟悉的安全感。

第二天清晨,王凱醒來時發現家裡安靜得可怕。桌上放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

“小凱,媽走了。對不起。”

他攥著那張紙條,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站了很久。窗外的雨還在下,水滴順著玻璃滑落,像一道道淚痕。灶台上的煎蛋已經冷了,那是母親留下的最後一頓飯。

父親醒來後暴跳如雷,把家裡砸了個稀巴爛,最後揪著王凱的衣領怒吼:“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拖油瓶,她怎麼會跑?!”

王凱沒哭,也沒躲。他直直地看著父親充血的眼睛,突然笑了:“打啊,打死我,你就真的一個人了。”

皮帶落下來的瞬間,他感覺不到疼。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就這樣吧,都結束吧。

十五歲那年春天,王凱偷了父親藏在床底下的三百塊錢——那是賭徒攢了半年的賭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

城市的霓虹燈刺得他眼睛發疼。他像隻無頭蒼蠅般在街頭遊蕩,最後蜷縮在天橋底下過夜。深夜的寒風像刀子般割著他的皮膚,他緊緊抱住膝蓋,聽著肚子發出的抗議聲。

第二天,他學會了翻垃圾桶。腐爛的菜葉、發黴的麵包、偶爾還能找到半瓶沒喝完的飲料。他像隻野貓,在城市的夾縫中尋找生存的可能。

一周後,他遇見了老刀。那是個滿臉褶子的老混混,蹲在巷子口抽煙,看著王凱從垃圾桶裡刨食吃。

“小子,新來的?”老刀吐了個煙圈,“想不想吃頓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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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凱警惕地看著他,但咕咕叫的肚子出賣了他。老刀帶他去了家小麵館,給他點了碗牛肉麵。熱騰騰的蒸汽熏得王凱眼睛發酸,他狼吞虎咽地吃完,連湯底都喝得乾乾淨淨。

“跟著我乾,保你天天有飯吃。”老刀眯著眼睛說。

就這樣,王凱成了街頭扒手。老刀教他手法:如何靠近目標,如何分散注意力,如何用刀片劃開包袋。他學得很快,手指靈活得像天生就該乾這行。

“你小子有天賦。”老刀拍著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支煙,“以後就叫你"貓仔"吧。”

王凱接過煙,嗆得直咳嗽,卻倔強地不肯停下來。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記憶裡母親的臉。

十七歲那年冬天特彆冷。王凱已經能在短短幾秒鐘內摸走一個錢包,手法乾淨利落,連老刀都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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