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仔,今晚有個大活。”老刀神秘兮兮地說,“百貨公司周年慶,肥羊多得很。”
那天晚上,王凱盯上了一對母女。母親正在專櫃前試衣服,小女孩安靜地站在一旁,手裡拿著個粉紅色的氣球。女孩的背包敞開著,露出錢包的一角。
王凱像往常一樣靠近,手指靈巧地探進包裡——
“抓小偷!”突然一聲尖叫。
王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保安按倒在地。他的臉被死死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餘光看到小女孩驚恐的眼神和那個飄走的氣球。
老刀早就溜得無影無蹤。保安把他拖進地下室,拳腳像雨點般落下。
“小小年紀不學好!”
“打死你個兔崽子!”
“看你還敢不敢偷!”
王凱蜷縮成一團,護住要害。疼痛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他甚至有點想笑:比起父親的皮帶,這根本不算什麼。
“就這點本事?”他吐出一口血沫,挑釁地笑著,“比我爹差遠了。”
更重的拳腳落了下來。在失去意識前,他恍惚看見那個粉紅色的氣球,飄啊飄,最後消失在黑暗裡。
那次挨打後,王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肋骨斷了三根,左臂脫臼,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老刀再也沒出現過,隻留下一包劣質止痛藥。
春天來臨時,王凱又能活動了。他變得更加謹慎,隻挑單身男性下手。某個陰雨綿綿的下午,他盯上了一個軍官。
那男人穿著筆挺的軍裝,肩章閃亮,走路時腰板挺得筆直。他的錢包就放在外套口袋裡,鼓鼓囊囊的,看起來裝了不少錢。
王凱像往常一樣靠近,手指靈活地探進口袋——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鐵鉗般的手死死扣住。
“逮到你了,小賊。”軍官冷笑。
王凱掙紮了兩下,發現根本掙不脫。他抬頭,對上一雙銳利的眼睛,心裡一沉——完了,這次栽了。
出乎意料的是,軍官沒送他去派出所,而是把他帶進了一家小飯館。熱騰騰的牛肉麵端上來時,王凱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吃吧。”軍官推過碗。
王凱警惕地盯著他:“你想乾嘛?”
軍官沒回答,隻是朝門口點了點頭。王凱轉頭,看見一個更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肩上的將星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那是白鋒。
“小子,手法不錯,但用錯地方了。”白將軍坐在他對麵,聲音低沉威嚴,“要不要學點正經本事?”
王凱嘴裡塞滿了麵條,含糊不清地問:“什麼本事?”
“當兵。”
王凱嗤笑一聲:“我?當兵?”他指了指自己臟兮兮的t恤和破爛的球鞋,“你看我像當兵的料嗎?”
白將軍沒笑,隻是盯著他的眼睛:“我看人從不出錯。”
後來王凱才知道,白將軍早就注意到他在那條街晃悠好幾天了。那個錢包,是故意露出來的誘餌。
“你像隻野貓,”白將軍說,“又皮又靈,但缺個家。”
三個月後,王凱站在狼牙基地的訓練場上,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
教官的吼聲在耳邊炸響,汗水浸透了迷彩服。當他在泥濘中匍匐前進時,當他在暴雨中負重奔跑時,當他一次次被摔在格鬥墊上又爬起來時,他總會想起白將軍的話:
“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強。”
在無數個疼痛難忍的夜晚,他咬著牙沒哭。比起那些破碎的酒瓶和皮帶,這些傷痛至少有意義。
一年後,白將軍親自為他戴上肩章,拍了拍他的肩膀:“野貓進化了。”
王凱站得筆直,陽光在他的肩章上跳躍:“報告首長,野貓進化成山貓了!”
白將軍大笑:“好,以後你的代號就叫"山貓"。”
在震耳欲聾的掌聲中,王凱第一次感到,自己終於找到了歸宿。那些破碎的記憶,那些疼痛的夜晚,都成了鑄就今日的基石。
他再也不是那個躲在衣櫃裡發抖的小男孩了。
喜歡重生特種兵,我成了戰友的心尖寵請大家收藏:()重生特種兵,我成了戰友的心尖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