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累贅呀,王長峰憑啥接手?
離開了簡家,王長峰並沒有回市裡,就留在了紅旗鎮。
他擔心這幾天再出什麼變故。
老廠長不見人了,簡家閉門謝客,引起了廠裡員工的恐慌。
有傳言說,老廠長就吊著一口氣了,甚至還有傳言,說老廠長已經死了。
現在秘不發喪,就是因為他留了遺言,要用屍體拖著兩個酒廠合並的進程,死也不會在任何合同上簽字。
對酒廠的員工來說,老廠長就是他們的頂梁柱,是他們的主心骨。
頂梁柱沒了,主心骨塌了,很多員工的最後一口心氣,也散了。
越來越多人的,在某些廠高管的煽動下,同意了合並拆遷。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清晨,陰沉沉的天空飄下了雪花。
大地一片蒼茫。
蕭瑟的風卷起雪花,嗚咽的風聲,好似在給紅旗鎮往日的輝煌送葬。
昨天晚上,廠裡的員工就全都得知了一個消息。
已經有八成的人,在賣廠拆遷的意向書上簽了字。
按照相關法律法規,在出售集體企業時,隻要有百分之八十的正式員工,和一半的高管同意出售集體企業,就具有法律效力。
剩下不同意的,也得少數服從多數,拒不配合,該強拆就強拆,該下崗就下崗。
等企業法人簽字畫押,就可以走流程了。
上午九點,酒廠一千多名員工,頂著風雪,彙聚在簡家門外,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腦袋。
站在最前麵的,是以王經德為首的五個副廠長。
他們周圍是趙高崗和蘭寶駿領銜的三十多個保安。
他們都是來找簡社民的,無論他是死是活,是否還能在協議上簽字畫押,今天都的見個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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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崗拿著一根膠皮棍子,頂了下歪戴在腦袋上的大簷帽。
“老陳頭,我給你臉了,可惜你不要臉啊!”趙高崗逼氣衝天,指著人群中的陳爸說道:“你閨女下麵是鑲了金呐?還瞧不起我弟弟。”
“我給三天時間,你以為我跟你鬨著玩的嗎?”
“今天過後,你一家人,還有跟你一起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全他媽的得給老子下崗。”
“對了,我還要第一個拆你們家的房子。”
“彆說我不給你時間。”趙高崗抬手看了看表:“一個小時夠吧?”
“一個小時你們還不搬,我直接讓推土機給你們家推平。”
周圍的員工一片嘩然。
“一個小時能搬什麼,恐怕鍋碗瓢盆都搬不走。”
“這特麼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太過分了,他們家還有老太太,還有小孩子,家當都沒了,他們還怎麼活?這是要把老陳家逼死啊!”
“要是老廠長在,絕不會讓這幫人囂張!”
蛇無頭不行,鳥無翅而不飛。
員工們雖然憤怒,卻沒有一個能扛鼎,能話事的帶頭人,那就是一盤散沙,掀不起什麼風浪。
趙高崗掐著腰吼道:“都他媽的閉嘴。”
“誰再嗶嗶,就跟陳老頭那幫人一起下崗。”
“今天西北風刮的旺,你們張嘴嘗一嘗。”
“誰再給我鬨騰,我以後讓他連西北風都喝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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