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周末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穀家客廳,為實木地板鍍上一層金色。
瞳羽跪坐在茶幾旁,動作優雅地為穀奕斟茶,手腕輕轉間,茶湯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入杯中,不多不少,剛好七分滿。
"叔叔,您最近在看的這本書,"瞳羽指向書架上一本政治學專著。
"我查了作者的最新論文,有些觀點已經更新了。如果您感興趣,我可以整理給您。"
穀奕眼鏡後的眼睛亮了起來,接過茶杯時手指輕敲杯壁三下。"那太好了,小羽總是這麼周到。"
黎夢從廚房端出果盤,目光在瞳羽和丈夫之間掃過,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小羽,彆忙了,來吃點水果。"
"謝謝阿姨。"
瞳羽微微頷首,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先將穀奕隨手放在沙發上的外套仔細掛好,又調整了下茶幾上略顯淩亂的雜誌,然後才在單人沙發上坐下,腰背挺直如竹。
門鈴就在這時響起。
穀雲趿拉著拖鞋去開門,片刻後,琴瑤清脆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穀叔叔,黎阿姨,打擾了!媽媽讓我送些剛烤好的曲奇來。"
瞳羽的手指在膝蓋上微微收緊,但麵上依然平靜如水。
她看著琴瑤像一隻粉色蝴蝶般飛進客廳,將精致的餅乾盒放在茶幾上,然後乖巧地向每個人問好——包括她自己。
"瞳羽姐也在啊。"琴瑤的笑容甜得發膩,眼睛卻不敢與她對視。
穀奕笑著招呼琴瑤坐下,"琴瑤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加入烘焙社了?"
"嗯!"琴瑤眼睛亮了起來,正要細說,卻被瞳羽平靜的聲音打斷。
"叔叔,您的茶涼了,我幫您換一杯。"瞳羽已經起身,不著痕跡地插到琴瑤和穀奕之間,重新斟茶的動作行雲流水。
琴瑤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燦爛。她轉向正在吃水果的穀雲。
"穀雲哥,嘗嘗這個曲奇?我按你喜歡的口味做的,少糖多巧克力。"
穀雲隨手拿了一塊,"謝了。"他咬了一口,點點頭,"不錯。"
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琴瑤卻像得到了全世界,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瞳羽將這一幕儘收眼底,黑眸深處閃過一絲冷意。
"琴瑤,"瞳羽突然開口,聲音如清泉擊石,"你總是叫穀雲"哥哥",如果假設將來我和他結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該改口叫我"嫂子"?"
客廳裡的空氣瞬間凝固。穀雲被水果嗆到,咳嗽起來;黎夢倒茶的手停在半空;就連一向處變不驚的穀奕也挑了挑眉。
琴瑤的臉刷地白了,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裙擺,粉色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她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瞳羽,"穀雲終於緩過氣來,"你胡說什麼呢..."
"玩笑而已。"瞳羽淡淡地說,眼睛卻緊盯著琴瑤,像獵手看著無處可逃的獵物,"不過琴瑤應該不介意吧?畢竟我們遲早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