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我...我隻是作為老師的學生,關心穀雲的學業..."鳳昔的聲音細如蚊呐。
"嗬,"琴晚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輔導需要穿得像個裝嫩的老姑娘?需要"不小心"碰他的手?需要送那麼貴重的禮物?"
鳳昔的瞳孔劇烈收縮——原來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看在眼裡。
"黎夢和穀雲都不會在意..."她虛弱地反駁。
"那是因為他們是吃虧的一方!"琴晚突然提高音量,又警覺地看了眼廚房方向,壓低聲音,"你比穀雲大十二歲,這段關係裡,占儘便宜的是誰?"
鳳昔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就算他們不在意,你這個既得利益者也能心安理得?"
琴晚的指甲敲擊著茶幾,"等他二十歲時你三十三,他三十歲時你四十三。你用什麼保證十年後不會厭倦這段關係?到時候你毀了穀雲的青春,還能繼續做你的鳳校長,他呢?"
琴晚傾身向前,香水味撲麵而來:"你有資格說"年齡不是問題"嗎?真正成熟的人,根本不會把年輕人拖進這種不對等的關係裡。"
鳳昔的眼前泛起水霧。琴晚的每句話都像重錘,砸在她最脆弱的軟肋上。
"我..."她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我..."
"沒想過要得到他?"琴晚冷笑,"那你今天這身打扮給誰看?那些"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又是什麼意思?"
鳳昔的肩線一點點垮下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琴晚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她深夜自我拷問時最恐懼的質疑。
鏡花水月的幻想被殘忍戳破,露出裡麵醜陋的真相——她確實在利用自己的閱曆、地位和心計,引誘一個不諳世事的年輕人。
一滴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在她精心塗抹的粉底上留下一道痕跡。
琴晚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語氣稍微緩和:"趁還沒釀成大錯,收手吧。黎夢對你這麼好,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廚房傳來腳步聲,琴晚瞬間換上溫柔笑臉,高聲說道:"鳳校長說得對,束櫻的師資確實是一流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將鳳昔那張妝容精致的臉照得無所遁形。
"鳳校長今天這身打扮..."琴晚的目光從鳳昔粉色的裙擺掃到刻意卷曲的發梢,"花了不少心思吧?"
鳳昔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骨節泛白:"隻是...換換風格。"
"是嗎?"琴晚輕笑一聲,聲音輕柔得像在討論天氣,"我聽說束櫻學院最近在評選"最優雅女教授",鳳校長這身倒像是要競選"校園甜心"。"
茶水表麵倒映著鳳昔僵硬的笑臉。琴晚不急不緩地繼續:
"三十二歲穿粉色不是不行,但刻意扮成二十歲的樣子..."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院子裡正和穀雲說笑的琴瑤,"就像把深秋的楓葉染成春日櫻花的顏色,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季節的更替。"
鳳昔的呼吸變得急促,精心修飾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
"現在你們站在一起,勉強還能說是姐弟。"琴晚的聲音突然壓低,"但十五年後呢?當穀雲三十四歲正值壯年,你四十七歲時..."她故意停頓,"路人會不會誤以為是...母子。”
這個殘忍的假設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鳳昔最脆弱的軟肋。她眼前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樣的場景——
中年的自己站在風華正茂的穀雲身邊,周圍人探究的目光,竊竊私語的"這是他母親嗎?"。
穀雲眼中可能閃過的尷尬,甚至...後悔。
茶杯在她手中微微顫抖,茶水蕩出細小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