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經成年,無不良引導,讀者看到的與現實常識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處理)
遊泳館內回蕩著嘈雜的水聲和學生的嬉笑聲。
穀雲靠在池邊,百無聊賴地看著班裡大部分人在淺水區撲騰——今天的課程是基礎遊泳,但顯然大多數人連浮起來都困難。
"我去器材室拿些浮板。"女老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大家先在淺水區練習換氣。"
老師剛離開不久,意外就發生了。
"啊——!"
一聲尖叫從深水區方向傳來。穀雲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女生——好像是隔壁班的——不知怎麼走到了深水區邊緣,腳下一滑,整個人栽進了兩米深的水中。
"救、救命!我不會...咕嚕..."
那個女生水裡拚命掙紮,激起大片水花。周圍的學生都嚇呆了,沒人敢靠近深水區。
穀雲嘖了一聲,抓起旁邊的救生圈就跳進了水裡。
冰涼的水瞬間淹沒頭頂,他快速遊向佐藤。那女生已經嗆了好幾口水,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弱。
穀雲從背後接近,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將救生圈套在她身上。
"彆亂動!"他在她耳邊喝道。
女生已經半昏迷,被穀雲拖上岸時臉色慘白,嘴唇發紫。周圍的學生七手八腳地幫忙把她平放在地板上。
"讓開!"穀雲跪在身側,迅速檢查她的呼吸和脈搏——沒有了。
他開始心肺複蘇,雙手交疊按壓她的胸口。
"1、2、3..."
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三十次按壓後,他捏住女生的鼻子,深吸一口氣,準備進行人工呼吸——
"老師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穀雲抬頭,看見緋櫻拽著女老師衝進遊泳館,紫色短發因為奔跑而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女老師立刻接手了急救工作。穀雲退到一旁,大口喘著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
"你沒事吧?"
緋櫻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遞來一條毛巾。她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睛一直盯著被老師救醒的女生。
"沒事。"穀雲擦了擦臉,"多虧你及時叫來老師。"
"哼。"緋櫻突然撇過頭,"我一看她掉下去就去找老師了。"
穀雲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緋櫻的腳尖在地上畫著圈,聲音突然變小:"你剛才...是不是要給她做人工呼吸?"
"啊?"穀雲這才明白她在彆扭什麼,"那是急救必須的步驟啊。"
"可是..."緋櫻猛地抬頭,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那是初吻吧?"
穀雲一愣:"這...應該不算吧?為了救人,不得已的嘴唇接觸,沒有性和愛的成分..."
"就是不行!"緋櫻突然提高了聲音,引得幾個同學往這邊看。她立刻壓低嗓音,"那種重要的東西...應該留給未來女朋友才對..."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見。
穀雲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突然覺得有趣:"哦?那如果是你要溺水了,我也不能人工呼吸?"
"我、我才不會溺水!"緋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我可是遊泳高手!"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她一個箭步衝到池邊,縱身跳入水中,像條靈活的魚一樣遊了個來回,然後濕漉漉地爬上來,得意地甩了甩頭發。
水珠濺到穀雲臉上,涼涼的。
"看到了嗎?"緋櫻雙手叉腰,"所以..."
她突然湊近,濕漉漉的紫發滴著水,眼睛直視著他:
"你的初吻,給我好好留著。"
說完,她轉身跑向更衣室,留下穀雲站在原地,臉上的水珠不知是泳池的還是她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