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裡,緋櫻把臉貼在冰涼的儲物櫃上,試圖給發燙的臉頰降溫。
"笨蛋穀雲..."她小聲嘀咕,"那種重要的東西...當然要留給最喜歡的人啊..."
窗外,夏日的陽光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地上,就像她此刻紛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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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泳館外的樹蔭下,緋櫻和穀雲並肩走著。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緋櫻的紫色短發還濕漉漉的,發梢不時滴下水珠,落在水泥地上瞬間蒸發。
"喂,穀雲。"
緋櫻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正對著他。她的表情異常嚴肅,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讓穀雲莫名有種被審訊的錯覺。
"剛才做心肺複蘇的時候..."她的手指突然戳向穀雲的胸口,"你碰到那個女生的胸了吧?"
穀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那是急救必須的按壓位置..."
"我知道!"緋櫻鼓起臉頰,"我是問...手感是不是很好?"
"彆問這種問題。"
"誒~"緋櫻不依不饒地繞到他麵前,"那穀雲喜歡大的還是小的?"
樹上的蟬鳴突然變得嘈雜起來。穀雲深吸一口氣,決定用最官方的回答搪塞過去:"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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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緋櫻瞪大眼睛,"這是什麼老年人發言!"
她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前,又抬頭看了看穀雲,表情逐漸變得沮喪。穀雲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確實,以緋櫻的身材,她甚至能毫無阻礙地直接看到自己的腳尖。
"我、我還在成長期!"緋櫻突然雙手抱胸,聲音提高了八度,"而且根據科學研究,女性在22歲前都還有發育空間!"
穀雲忍不住笑了:"我沒說你在意這個..."
"總之!"緋櫻一把揪住穀雲的衣領,強迫他彎腰與自己平視,"不準對我失望!聽到沒有!"
她的臉近在咫尺,濕漉漉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眼睛裡寫滿了不服輸。
穀雲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沐浴露香氣,混合著泳池消毒水的味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失望了..."穀雲無奈地歎氣。
"你心裡肯定這麼想了!"緋櫻鬆開他的衣領,轉身大步往前走,"等著瞧吧,再過兩年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
穀雲看著她的背影——纖細的身材,濕透的t恤貼在背上,隱約能看到內衣的輪廓。確實...非常平坦。
但他突然想起剛才在泳池邊,她那雙因為在意他的初吻而閃閃發亮的眼睛,還有現在這副不服輸的樣子...
"喂。"穀雲快走兩步追上她,"其實..."
緋櫻警覺地轉頭:"其實什麼?"
"比起大小..."穀雲故意拖長音調,"我更喜歡性格好的。"
緋櫻愣了兩秒,隨即炸毛:"這算什麼!間接說我性格差嗎?!"
她追著穀雲要打,而穀雲笑著往前跑。陽光下,兩個濕漉漉的身影一前一後,在校園的小路上留下串串水痕。
跑著跑著,緋櫻突然停下來,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小聲嘀咕:"...真的還會再長嗎?"
遠處,穀雲回頭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緋櫻趕緊追上,臉上重新掛起燦爛的笑容,"對了,為了報答我及時叫來老師保住你的初吻,請我吃冰淇淋!"
"這算什麼報答..."
"我要雙球的!"
夏風拂過,吹乾了他們發梢的水滴,也帶走了那些青春期的煩惱與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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