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臨時有事。"穀雲走到她身旁,遞過一罐咖啡,"給,你以前喜歡的牌子。"
瞳羽這才轉過頭,接過咖啡時指尖不經意地擦過穀雲的手背,又迅速收回。她拉開拉環,抿了一口,眉頭微蹙:"太甜了。"
"你以前就喜歡這個甜度。"
"人會變的。"瞳羽放下咖啡罐,直視穀雲的眼睛,"但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變。"
穀雲歎了口氣:"瞳羽,你不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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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樣?"瞳羽打斷他,"對你和對彆人不一樣?"她的聲音依然冷靜,但語速微微加快,"是你說的,我們至少還是青梅竹馬。"
又補了一句"...上限可不一定。"
天色漸暗,兩人並肩坐在天台的長椅上。瞳羽突然開口:"記得六歲那年嗎?你在後山迷路,是我找到你的。"
穀雲點頭:"你當時背著小藥箱,像個專業搜救隊員。"
"八歲暑假,我們去海邊,你被水母蜇傷,是我用醋幫你處理的。"
"嗯,疼得我差點哭出來。"
"十二歲..."
瞳羽的聲音像一條冰冷的溪流,緩緩流淌過兩人共同的記憶。
她刻意挑選的片段裡——沒有緋櫻,沒有千辰,甚至連琴瑤都還沒有出現。那是一個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純粹得近乎透明。
穀雲聽著聽著,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最近學生會和創業組的雙重工作讓他疲憊不堪,瞳羽平靜的敘述像一首催眠曲。
"十四歲那年,你第一次..."
瞳羽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側頭看去,穀雲已經靠在長椅上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
月光悄然爬上天空時,穀雲迷迷糊糊地醒來。
後頸傳來柔軟的觸感,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雪鬆香氣——他猛地睜眼,發現自己正枕在瞳羽的腿上。
"醒了?"瞳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依然冷靜自持。
穀雲幾乎是彈起來的:"抱、抱歉!我睡了多久?"
"一小時十七分鐘。"瞳羽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你太累了。"
穀雲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發:"那個...你沒做什麼吧?"
瞳羽挑眉:"比如?"
"比如...偷親我之類的..."穀雲的聲音越來越小。
瞳羽突然笑了——不是冷笑,而是一個真實的、帶著溫度的笑容:"沒有。"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我知道你在顧慮緋櫻的感受。"
穀雲怔住了。
"我了解你,穀雲。"瞳羽背對著他,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如果我那麼做了,你會內疚,會疏遠我,會覺得對不起她。"
她轉過身,月光為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一個吻是暫時的,但人是永遠的。我瞳羽和你過去一直在一起,未來也一定會。"
兩人沉默地走向樓梯口。臨彆時,瞳羽突然拉住穀雲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涼,力道卻很輕,仿佛隨時可以掙脫:"我的初吻永遠為你保留。"她的眼神清澈見底,"你可以隨時來取。"
穀雲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瞳羽鬆開手,轉身離去,黑色長發在月光下如瀑般流淌。她的背影挺拔如鬆,腳步沒有一絲遲疑。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穀雲才長舒一口氣。他掏出手機,看到緋櫻發來的十幾條消息:
【你去哪了!】
【再不回消息我就報警了!】
【穀雲!你死定了!】
穀雲苦笑著回複:【在天台睡著了,馬上回來】
發完這條,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瞳羽離去的方向。
——她太了解他了。
——了解他的原則,他的軟肋,甚至他每一個未說出口的顧慮。
夜風吹過,穀雲裹緊外套,快步走向宿舍。身後,月光靜靜地照著空蕩蕩的天台,那裡曾有兩個人的溫度,現在隻剩下一罐未喝完的、已經涼透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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