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多看了一眼付玉。
付玉同樣打量著裴景珩。
怪不得剛才公公稟告戍邊大將軍求見,蕭聿琛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不容分說將她拉到身邊,目光冷如薄刃。
原來,是裴景珩來了。
蕭聿琛的眸光愈發陰冷,眼底翻湧著醋意。
抬手將付玉壓在胸口,遮住她靈動的眸子。
“在朕麵前,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
說罷,張口咬住付玉發紅的耳尖,用行動表示不滿。
“不許再看他,不然,朕就一刀一刀片了他!”
“你不會。”
付玉隔著堅硬的盔甲,撫摸蕭聿琛的腹肌,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
“我的蕭聿琛,可不是濫殺無辜的昏君。”
“西域外邦表麵上臣服於黎朝,近些年一直蠢蠢欲動,覬覦黎朝領土。”
“裴景珩是邊關將領的定心丸,殺了他,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付玉講了一堆大道理,但蕭聿琛隻聽到‘我的’這兩個字。
他是她的。
對。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在他的滋養下,付玉褪去了羸弱怯懦的模樣。
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牡丹,於他的掌心,展現最嬌媚的模樣。
這樣的付玉,隻有他能看到,隻有他能感受到。
蕭聿琛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沉溺於耳鬢廝磨,不會做色令智昏的昏君。
如今看來,是他高估了自己。
隻要付玉勾勾手指。
就算麵前是懸崖,蕭聿琛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他的心弦已經牢牢攥在付玉的手裡。
所以,當她不經意看了其他人一眼,或是其他人不懷好意的勾引她。
蕭聿琛就恨不得剜去他們的眼睛,殺光那些卑劣下賤的人。
他的阿玉那麼美好,乾淨,除了他,想要染指她的人,都是雜碎!
見蕭聿琛沒反應,付玉仰起頭,蜻蜓點水的吻了上去。
眼睛被遮住,付玉也不知道自己親了哪裡。
隻能感覺到男人似是愣了下,在她向後撤的時候,猛地按住她的後腦勺。
強勢的懷抱不容她反抗,狂妄的吻更占有欲十足,似乎要汲取她的一切。
裴景珩跪在地上,眼尾的餘光掃過被遮住的女人。
剛到京城,他就聽說蕭聿琛突然癡迷於女色,甚至要為了一個無名的女人遣散後宮。
今日一見,所言非虛。
裴景珩眉峰微垂,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即使擋住付玉的眼睛,蕭聿琛仍不放心。
隻能差人擺正屏風,硬生生隔斷兩人。
“今日,朕叫你來春獵,你可知原因?”
裴景珩拱手,“微臣不知。”
蕭聿琛將付玉的手攥在掌心,“前些日子,禦林軍在京城抓了不少叛黨。”
“奇怪的是,他們不是前朝餘孽,而是西域的探子。”
裴景珩眉心微蹙,頭埋得更低了。
“裴將軍,你久居邊關,最了解西域那幾個城邦,此事,你可有什麼眉目?”
裴景珩維持著鎮定的表情,“西域四十二城邦一心效忠陛下,絕無二心。”
“探子一事,微臣的確不清楚緣由,不敢妄加揣測。”
“如果陛下信任微臣的話,審訊他們的事,交給微臣,微臣定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案。”
隔著屏風,蕭聿琛不動聲色的掃視著這位一身正氣的少年將軍。
“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了。”
“謝主隆恩。”
裴景珩的薄唇勾出一抹弧度。
他快步離開營帳,裴府的丫鬟瑤兒還在門口等他。
“少爺,您真的要私會昭妃嗎?要是被陛下的人發現您私會後宮妃子,那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裴景珩似笑非笑,“準備些女人喜歡的物件,越奇特,稀罕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