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付耀祖皺起眉頭,看向妻子喬舒。
喬舒嘖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了之前她和女兒是如何對待付玉。
付耀祖氣得按住後脖頸。
“你,你!”
“她一個孤女,在付家白吃白喝,好吃懶做,我身為付家主母,看不慣,不行嗎?”
付耀祖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忽的,他想起什麼,指著喬舒的鼻子。
“難道,付玉的車禍也是你……”
“哎哎哎,我是討厭她,但也不會為了她,做違法的事。”
“我隻是叫她幫我跑腿,幫付瑤取幾件衣服,誰知道她走路不長眼,被車撞了。”
“這事可不能怪在我們娘倆頭上,是她自己倒黴。”
付耀祖聞言更怒,“喬舒,付玉在家,無非是多添一雙碗筷,你怎麼就這麼容不下她,你好狠的心,好惡毒的心腸……”
付耀祖看向付瑤。
他心目中善良單純,高貴優雅的女兒,怎麼會做出此等下流齷齪的事。
“付耀祖,你現在裝什麼好人,你要是真把付玉當祖宗供著,早就應該知道她受了委屈!”
“你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付玉臥床三年,醫藥費是我付的,探病是阿瑤去的,你做了什麼,嗬,你連家都不回,現在倒是怪起我蛇蠍心腸。”
“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你!你敢和我頂嘴!我可是一家之主,你個目光短淺的家庭主婦!”
“爸!”
“閉嘴,還有你,我花了那麼多錢培養你,那些錢扔進水裡還能聽個響,結果現在……我養出了一個愚蠢可笑的白眼狼!”
顯示屏上,付玉和厲宗辭挽著手臂步入婚禮現場,前方的花童將花瓣撒到天際,唯美浪漫,盛大絢麗,像是童話故事的happyending。
而顯示屏外,付家一家三口互扯頭花,毫不吝嗇的將彼此最陰暗最不堪的一麵暴露出來。
如同小說中反派的悲慘結尾。
“夠了。”
季宴禮懶懶的活動脖頸,與此同時,地牢的門從外而開。
幾個黑衣人走到季宴禮身前,恭敬的低頭道:“親王,是我們來遲了。”
季宴禮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付家人,“不想出去嗎?”
季宴禮拿著付瑤的罪證去找厲宗辭,本就做了兩手準備。
一是厲宗辭放鬆警惕,他能成功潛入莊園,二則是厲宗辭將他和付家人一起關在地牢。
這樣,他就能掌握地牢的具體位置。
為後期營救間諜做好準備。
今天厲宗辭的安保重點在婚禮那邊,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
付耀祖和喬舒跟在付瑤的身後,扯了扯女兒的衣角。
“他們為什麼叫季宴禮親王?阿瑤,你為什麼一點也不意外,你知道些什麼?”
付瑤挑了挑嘴角。
她疾步走到季宴禮身邊,吸了吸鼻子,裝出哭腔問道:“季宴禮,你還會保護我嗎?”
季宴禮皺了下眉頭,虛與委蛇的摸了摸付瑤的頭發。
“當然,無論小公主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保護你。”
“即使知道我傷害了付玉,你也會站在我這邊,對嗎?”
季宴禮眯了眯眼。
“在我心裡,你比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