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4014米的城鎮上,藏房排列整齊,紅牆金頂,空氣稀薄卻陽光通透。街道乾淨,藏裝鮮豔,我站在山頂寺廟遠眺,天地相接處,雪山頂如佛陀眉心,蒼鷹盤旋而上。
這是一座有著強烈年輕氣息的藏地小城。理塘最廣為人知的,是一位叫丁真的藏族少年,用一張純淨的臉讓整個世界重新看見這座高原小鎮。
我在一家茶館與幾個年輕人聊天,他們說,他們喜歡騎馬,也喜歡拍短視頻,他們會背經,也會唱流行歌。
他們問我:“你覺得我們土嗎?”
我說:“你們比很多人都新。”
我寫下:
“理塘像雪後的陽光,不溫不火,卻照得很遠;
它告訴這個時代,根係深的土壤,才長得出新的草。”
四、色達紅海:信仰鋪滿山的悸動時刻
我最後一站,去了色達。
那是一座建在山坡上的佛學院,一棟棟暗紅色僧舍密密麻麻鋪滿整座山穀,從空中俯瞰,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我走在僧舍間的小路上,腳步很輕,仿佛生怕打擾了什麼。一路走來,紅衣僧侶迎麵而來,不語,隻禮。寺院裡傳出佛音,低回緩慢,如山體回響。
我坐在山頂石階上,看天漸藍,看煙霧升騰,看年輕的覺姆拿著念珠從眼前走過,身影像風一樣堅定。
有人說,這裡“太遠”,也“太苦”,可我覺得,這是世界最接近信仰密度的地方。
我寫下:
“色達不是一個地理點,它是一種精神密度;
紅,是血,是火,是念,是身,是願。”
五、地圖落筆·下一站阿壩
六天的甘孜之行,我從康定的情歌走到色達的靜修,從塔公的雲腳走到理塘的少年背影,從寺廟走進馬場,從曆史走進當下,從信仰走進自己。
這是一片讓人沉下心來的地方,不因海拔,而因心拔。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川西高原腹地緩緩落筆:
“第137章,甘孜已記。
她是藏地之門,是雲天之鏡,
是信仰之山,是未來之根。”
下一站,是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
我要從甘孜北上,沿大渡河翻越夾金山,進入鬆潘、汶川、理縣,去看羌寨高牆、紅軍足跡、九寨溝水與黃龍雪的流動命運。
我收起筆記,回頭看山,山未語,風在呼我:
“信仰之後,是曆史——阿壩,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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