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著汽修廠棚頂,王大偉踹了腳沾滿油汙的電動車:"凍蟹,麵具武器都帶齊了?"
趙東傑拍了拍後座的保溫箱,褪色玫瑰刺青在雨簾中若隱若現:"蝦頭哥放心,扳手全裹了防滑膠帶。"
"康夫,地圖!"王大偉抹了把臉,缺耳小熊鑰匙扣在腰間晃蕩。陳康推了推帶劃痕的眼鏡,從背包掏出皺巴巴的圖紙:"賭場通風口坐標標紅了,收到信號的時候給我拉下電閘。"
"賴尿、好色鮮人,跟我突進!"李來俊歪戴著鴨舌帽,水管把手在後腰晃出聲響:"放心,我這伸縮棍能甩出流星錘特效。"張饒扯了扯印著"乾飯人"的t恤,潤喉糖項鏈在胸口磕碰出脆響。
與此同時,金沙灘酒店302房內,空氣幾乎凝固。
賈道士的桃木煙鬥在手中抖個不停,煙灰簌簌落在道袍上。
達琳雙手抱胸,亮紫色戲服的肩甲隨著動作發出輕響,胸前的溝壑幾乎要將賈道士的視線吸進去。
“是8號樓、還是地下8層”劉民東煩躁地抓著頭發,手機地圖在桌麵亮著冷光,“陳宇峰就說了個‘八’字,根本就是不清不楚嘛!”
趙鐵柱一把奪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彆喪氣!可能是八門遁甲!”
“要不……再等等看?”趙鐵柱縮著脖子,目光躲閃。
大傻操著濃鬱的山東方言,洪亮地說:“我看峰哥就是說要八個棒棒糖,我現在就去把峰哥救出來!”說著,他拿晃著棒棒糖就要往門外衝。
達琳看著賈道士師徒三人,故意用胸部一夾,哼了一聲:“哼,都是一群沒種的家夥,還不如個傻子呢!”
這句話像針一樣刺痛了趙鐵柱,他猛地站起來,臉憋得通紅:“她說得對!咱修道之人,降魔伏妖是本份!我去!”他抄起旁邊的小銅斧就走。
劉民東看了看賈道士,又看了看衝出去的大傻和達琳,咬了咬牙:“師傅,我覺得我也有種,我也去!”
賈道士看著自己的徒弟們都衝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他一人,他對著空蕩蕩的空氣揮舞著手裡的紙扇:“反了反了!等我把你們的屁股都打成八瓣!”
賈道士打心底裡不想去,他下意識知道能把陳宇峰給困住的,絕對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賭場外圍,雨水順著馬海輝的保安帽簷滴落,在鎮邪短刀的刀身上彙成暗紅的細流。
他緊貼著光滑牆根移動,每一步都精準避開地麵上的碎石——這些弱點,是他花了半年時間當夜班保安摸清的。
遠處巡邏的黑衣衛腳步聲漸遠,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精光:“王大偉那群蠢貨來了正好,等他們和賭場妖怪拚個兩敗俱傷,我就能趁機撬開金庫。”
監控室的鐵門虛掩著,腐臭的血腥味混著機油味撲麵而來。透過門縫,馬海輝看見兩個黑衣衛歪在椅子上,其中一人的烏鴉喙還在微微顫動,顯然是剛化形完畢。他屏住呼吸,從口袋裡摸出浸透麻藥的布條——這是他用外賣員身份換來的,說是給流浪貓用的,實則能放倒一頭牛。
“呼——”馬海輝突然踹門而入,布條精準捂住離他最近的黑衣衛口鼻。那妖物掙紮著揮動利爪,卻在三秒內癱軟下去。另一人剛要發出尖叫,短刀已閃電般劃過咽喉,溫熱的鮮血噴在監控屏幕上,將實時畫麵染成一片猩紅。
“這刀果然是個寶貝。”馬海輝用屍體的衣角擦淨刀刃,目光掃過滿牆的監控屏幕。
他鎖定了賭場金庫的畫麵,喉嚨不由得滾動了一下——畫麵裡,成箱的錢在聚光燈下泛著誘人的光。
他迅速扯斷所有報警線路,將監控報警的主機砸得粉碎,又從懷裡掏出用外賣保溫箱改裝的定時炸彈。
“十分鐘後,好戲就要開場了。”馬海輝將炸彈塞進通風管道,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他掏出手機,給王大偉發了條加密信息:“太監已控製,速來。”
收起手機時,他看了看眼牆上的電子鐘,紅色數字跳動的頻率,仿佛和他此刻激動的心跳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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