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的燈光如鬼火般在賭廳內搖曳,映照著賈道士因緊張而不斷顫抖的指尖。他猛地指向李芳倒在地上的屍體,三角眼瞪得溜圓,酒糟鼻因激動漲得通紅,連嘴角那顆黑痣上的三根卷毛都跟著抖動起來:“我問你,剛才她到底犯了什麼規則?”
七趾慢悠悠地轉動著指間的金珍珠串,鳥嘴喙在李芳脖頸留下的血痕還清晰可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沒犯。”
“沒犯規則你就把她咬死了?”賈道士的聲音因憤怒而拔高,他一把將手裡的梅花2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我看這破賭局根本就沒有規矩!”他牙關一咬,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全押了!”曬你冷!“
七趾笑道,”你這樣會不會太衝動了。“
站在一旁的達琳見狀,嚇得趕緊拽住賈道士的袖子,聲音裡帶著顫抖:“道長,這……”
他反手拿住她的手,指腹蹭過她掌心冷汗,喉結劇烈滾動著:“這賭局根本沒有退路——不管怎樣我隻要輸了,咱倆都得死。如果我贏了,那就能贏回條命。”道袍下的手卻輕輕拍了拍她手背,“信我,這次能贏。“
七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金牙在青紫色的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輕輕頷首:“好,我跟你賭!”
但接著賈道士說,且慢,我還要加注。
七趾有些好奇,你還有什麼可以加注的。
賈道士說:”拿我和她兩條命來賭!賭你手上所有的籌碼。”
七趾眼神緊了一下,但又很快又平複了下去。“好,我跟,可以派牌了嗎?”
隨著七趾打了個響指,五張公共牌依次翻開:黑桃10、紅桃j、方塊q、梅花k、紅桃a。
賈道士看著自己手中的梅花2和方塊2,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達琳則小心翼翼地翻開自己的底牌,是紅桃q和黑桃k,她緊張地抿著嘴唇,眼神在賈道士和七趾之間來回掃視。
七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指尖撚起最後兩張派牌,在眾人屏息凝神間輕輕甩向桌麵。
第一張是梅花j,恰好與公共牌組成順子雛形;第二張黑桃q落下時,達琳手中三張q瞬間發亮。
反觀賈道士,最後兩張派牌竟是方塊9與紅桃2,堪堪湊成兩對,與達琳的三條q在牌型價值上僅一線之隔。
空氣仿佛凝固,籌碼堆前的陰影在兩人臉上交錯,勝負隻待最後的宣判。
七趾的底牌依舊蓋著,金珍珠串緊緊纏在他的指節上,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就在這時,賈道士突然大喊一聲:“等等!”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我還要再加注——我要賭,這局之後,我賭你手上的籌碼絕對沒有我多!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放我們走。”
七趾聞言,不屑地掀開底牌一角,露出黑桃a的圖案,牌麵上的骷髏正舔著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
他冷笑一聲:“就算你牌再大,也絕對贏不了我。好,我答應你。”他心裡清楚規則裡的殺招,出千會死,不出千也會死,還有特殊規則,一旦玩家贏牌後籌碼超過莊家,就會被直接吞噬。
“達琳,你先開牌!”賈道士推了達琳一把,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達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翻開了自己的牌,兩對q和k。
七趾見狀,發出一陣狂笑,猛地掀開自己的底牌黑桃a:“看到了嗎?皇家同花順!你,開來見我,嗬嗬嗬!”
他緊緊盯著賈道士的手,迫不及待地等著他翻開牌,就等著他觸發規則。
然而,賈道士並沒有像七趾預想的那樣翻開底牌,而是突然將底牌重重地拍在桌上,趁著七趾一愣的瞬間,他猛地伸出雙手,抱住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就往門口跑去。達琳反應過來後,也立刻抱起另一堆籌碼,朝著相反的方向衝去。
“怎麼?”七趾一愣,看見他倆跑開了,才反應過來。他勃然大怒,瞬間變回鵝妖形態,脖頸上的金珍珠串被撐得緊緊的,他猛地伸長脖子,尖銳的鵝喙朝著賈道士的後背啄去。
賈道士隻覺得後背一陣劇痛,整個人被掃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但他依舊死死地抱著懷裡的籌碼,掙紮著喊道:“我贏了!”
七趾被賈道士的話弄得一愣,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你牌比我小,怎麼可能贏?”
賈道士艱難地抬起頭,指著七趾空著的手心,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們的賭約是賭你籌碼沒我多!你剛才掀牌的時候,所有籌碼都被我和達琳抱走了!”
青紫色的燈光下,七趾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又轉頭看向賈道士懷裡閃閃發光的籌碼——根據賭命撲克的規則,莊家籌碼被搶光即算玩家勝利。
他脖子上的金珍珠串再也承受不住,“啪”的一聲繃斷,白色的鵝毛瞬間爆了滿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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