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燈光下,賭桌符文還在滲血。賈道士捏著紅桃a的手指直抖,旁邊的達琳把兩張q牌角都搓毛了。李芳盯著麵前剩下的400黑籌碼,放貸時算利息的狠勁又上來了。
“下注吧,”七趾轉著金珍珠,“彆磨嘰。”
李芳推上20籌碼:“跟注。”她眼尖,看見七趾藏牌時袖口閃過鵝毛。賈道士咬咬牙跟了20,達琳隻敢推10。七趾敲了敲桌麵:“莊家過牌。”
翻牌三張公共牌:方塊7、梅花6、紅桃5。李芳心裡飛快算賬:順子差兩張,兩對差一張。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又推20:“加注。”
賈道士看自己的a和k,湊不出好牌,隻能棄牌。達琳猶豫半天也跟了20。七趾冷笑一聲:“跟注。”轉牌翻出紅桃4,李芳眼睛一亮——紅桃4、5、6、7,就差張3!
“我全押!”李芳把剩下的360籌碼全推出去,指甲在桌麵劃得滋滋響。達琳嚇得想棄牌,卻被賈道士拽住:“看看他藏的牌!”
七趾慢悠悠翻開隱藏牌:紅桃3。“真巧,”他咧開嘴,金牙在燈光下閃著怪光,“我也是同花順。”
李芳卻突然笑起來:“你藏的是紅桃3,我手裡是黑桃3!”她翻開底牌,梅花3和黑桃4——剛才算牌時,她故意用黑桃4蓋住梅花3,讓七趾以為她要湊紅桃順子。
“好算計!”七趾眼裡閃過凶光,桌上的籌碼“嘩啦”全滾到李芳麵前。她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桌子喊:“給我來杯威士忌!加冰!”
七趾打了個響指,個黑影從桌下鑽出,端著酒杯的手全是黑毛。李芳搶過酒杯一飲而儘,冰塊撞得牙床發疼。她抹了抹嘴,剛想說“再來一杯”,就看見七趾的臉開始變形——
青衫底下爆出白色鵝毛,金珍珠串纏在鵝頸上,尖喙“哢嗒”一聲啄穿李芳的喉嚨。達琳尖叫著躲到賈道士身後,隻見七趾變回人形,腳邊躺著李芳的屍體,脖頸上留著個血洞。
“你……你怎麼?”賈道士舉著桃木劍,劍尖直晃。七趾擦了擦喙上的血,金牙上還掛著肉絲:“繼續玩。”
賈道士的指尖深深掐進桃木劍的劍柄,他死死盯著李芳脖頸處觸目驚心的血洞,七趾正伸出猩紅的舌頭,慢條斯理地舔舐著嘴角的血漬。
牌桌上散落的籌碼還在泛著冷光,李芳贏錢時得意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可轉瞬之間,鮮活的生命就成了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是那把贏來的籌碼刺痛了七趾的眼,還是她故意要的那壺酒觸怒了妖怪?賈道士喉結上下滾動,滿心的疑問如同亂麻,卻找不到半點頭緒。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發牌。”七趾的聲音像冰錐紮進賈道士耳朵。新的撲克牌飛過來,他接住兩張——梅花2和方塊2,牌麵的骷髏正在舔李芳的血。
青紫色的燈光下,李芳脖子上的血洞白得瘮人。達琳死死盯著那片暗紫色的血跡,雙腿止不住地打顫,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賈道士趕緊抓住她冰涼的手,著急說道:“彆害怕,有我在呢!”他的手指擦過達琳掌心裡的汗水,又緊緊握了握她的小手,“接下來,看我怎麼表現,就行!”
達琳被他抓得手疼,拚命掙紮也脫不開。就看那個長著七根腳趾的怪人,晃了晃手裡的金珍珠串,新的撲克牌像飛出去的小刀一樣朝這邊飛來。每張牌麵上都畫著骷髏,骷髏還在用舌頭舔著李芳流出來的血。
賈道士伸手接住兩張梅花2,手指在牌背麵畫著絞刑架的圖案上使勁揉搓,都磨出了白印子。他悄悄往道袍裡摸,掏出一張黃符藏在手裡。
“該下注了。”七趾怪人把台麵上的籌碼全部碼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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