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輪壓榨,普通老百姓手裡,基本上就沒有金銀,就算是有,量也不大,基本上都是小鬼子沒有搜出來的,手裡還能有的,要麼是一些遺老遺少,畢竟小鬼子和他們的皇帝還有合作呢,在搜刮金銀的時候,明知道他們手裡寶貝不少,但是基本上沒動。要麼就是一些和東洋有關係的老板,東洋作為對北方地區影響最大的列強,和他們沒有關係的老板在北方基本活不下去。另外就是張平這種說不上因為什麼原因,和小鬼子扯上關係的那種人。
有件事得交代一下,張平的弟弟張順居然當上偽軍了,也真是服了,都在大車店裡上班了,找老板通融通融,都不至於被抓了壯丁。他當偽軍和賈隊長有點類似,小鬼子沒來的時候你看不起我,小鬼子來了你還看不起我,那小鬼子不就白來了嗎,我這良心不就白喪了嗎,我這國不就白賣了了嘛!
在當大車店夥計的時候,很多人都欺負他,也是,能有條件租驢的,一般也都是買賣人家或者大戶人家的下人,對於他一個牽驢的,甚至說就是來監視他們的,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好臉,而且,經常出現人家吃著他看著,人家坐著他站著的情況,所以心理極度不平衡。但是當上綏靖軍,那身黃狗皮往身上一穿,很多就開始對他低頭哈腰的了,這讓他不是一般的的開心。
其實他也是趕上“好”時候了,小鬼子招收社會閒雜人士當偽軍,是一個臨時措施,隻持續了不到三個月,因為這個時候小鬼子自己的部隊還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說還沒有送過來,而且他們還在淞滬開創了第二戰線,人手嚴重不足,而又沒有太多的成建製投降,然後被整編為偽軍的部隊,再加上他們不敢調帝國軍入關,不是戰鬥力的問題,因為在他們看來,帝國軍和關內的老百姓有仇,要是帝國軍進來了,容易讓力老百姓同仇敵愾,不利於他們的侵略和統治。
嚴重缺人的情況下,他們整編了一大批警察,然後又從市麵上抓了一大批壯丁,再加上一部分降兵,臨時組建了一支綏靖軍,北方的警察是什麼情況,自不必多說,這個時候的投降的士兵戰鬥力和戰鬥意誌也可想而知,另外就是張順這種的,之前看到槍都打哆嗦,現在就是給他發了槍,也不是兵樣啊。
到後麵,成建製的部隊投降整編成偽軍之後,綏靖軍也就是皇協軍,才成了四大偽軍中戰鬥力最強的存在。不說彆的,都是曾經的戰友,但是經過整編的偽軍,一個旅能打之前一個師。甚至都出現了四大王牌偽軍旅,一個個都是能打硬仗的漢子,可惜槍口對準的卻是自己人,以至於,出現了一片戰場上全是偽軍追著遭殃軍打的局麵,根本不需要小鬼子控製。隻要是早期偽軍的軍餉和撫恤,小鬼子做的還是不錯的,所以這個階段,小鬼子是不抓壯丁充入綏靖軍部隊的,都是抓的民壯,也就是類似於輔兵的意思。要不怎麼說,張順趕得時間“好”呢。
等下一次,再把普通人充入綏靖軍,都已經是幾年以後了,那個時候,主戰場進入了戰略相持階段,該投降的早就投降了,不想投降的,想在戰場上逼著他們投降也有難度了,小鬼子又開辟了南下戰場,北方戰場兵力捉襟見肘,綏靖軍缺乏兵源,又沒有兵力補充,再加上為了安撫頭號大漢奸,小鬼子還得不斷的從綏靖軍裡麵抽人,去支援和平建國軍,進一步增大的兵員缺口,所以開始大規模招收地痞流氓,街頭混混,無業遊民等進入綏靖軍,撫恤基本沒有,軍餉全靠清鄉,才有了戰鬥力幾乎為零,就欺負老百姓有本事是皇協軍。
張順穿上狗皮之後,那叫一個張狂,居然要去貝勒府讓張小花和老賈看看,此一時彼一時了,也算報個仇,結果也是巧了,還沒有靠近呢,就看見,老聾子和老賈客客氣氣的送一個鬼子軍官出門,畢竟也是當兵了,軍銜還是認識的,這人居然還是個少佐,這一下可把他嚇壞了,他一個新兵可不敢惹一個能和小鬼子少佐談笑風生的人,所以,跑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姐姐對他什麼態度。
其實這個少佐就是來給老聾子撐場麵的,他曾經在東北待過,和貝勒爺關係不錯,這一次也算是受貝勒爺所托,來看看曾經的小老婆,彆讓人給欺負了。彆的兩邊倒是沒有什麼交情,老聾子也暫時不敢和鬼子軍官扯上什麼關係,畢竟直接給鬼子軍官當走狗的下場,老聾子可是親眼看著呢,易中海的兒子就是結果。
沒錯,易中海有兒子了,當然不是親生的,幾個月前,易中海之前蹭過飯的一個旗人叫他,讓他到家裡去一趟,易中海還想和這些人修複一下關係呢,自然跑的也不快,結果到了之後,人家就帶出來一個孩子,已經六歲了,讓易中海收養,說反正易中海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這孩子父母,爺奶都沒有了,他一個當舅舅的自己家裡還不夠吃呢,隻能給他找個好人家領養,也算是他這個當舅舅的一份心了。正好,易中海沒孩子,這孩子沒父母,兩好合一好,易中海把人收養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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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和這些旗人修複關係的易中海,一琢磨也是這麼個事,反正他也沒孩子,這個孩子怎麼說都是正經旗人血脈,腦門上長通天紋的存在,收養也不是不行,他又不是養不起。但是老聾子可不是個簡單人,她一聽易中海說的過程就覺得不對,然後抓緊找人打聽,結果這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事來了,這孩子的家人都不是好死的,一家人出了六個漢奸,結果被鋤奸隊給滅門了,隻留下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他舅舅知道這些事,生怕因為這個孩子連累他,再說了,他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鳥,壞事也乾了不少,但是對於賣國的漢奸還是看不起的,他怕養了這個孩子臟了他家的門楣,所以就想把這孩子送出去,直接弄死他不敢,他敢保證,這個孩子隻要死了,小鬼子一定會找他的麻煩,殺不得隻能送出去,但是送給誰也成了一個問題,思來想後,有何幾個朋友相互聊了聊,大家都覺得易中海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漢奸子女怎麼了,他們大院不本身就全是漢奸嗎。
順便和易中海修複一下關係,畢竟現在是小鬼子當家了,易中海和小鬼子的關係可比他們好多了,不求易中海在發達了之後拉他們一把,隻求易中海在他們落魄的時候彆落井下石就行。得到這個結果,老聾子和易中海都坐蠟了,還回去肯定不行,不要也就罷了,要了再還回去,可就把這些旗人團體得罪慘了。至於殺了,孩子他舅舅不敢,易中海他們就敢了,畢竟對於小鬼子來說,這孩子就相當於“烈士遺孤”,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易中海采取的辦法是,不遠不近的養著,彆的也彆多想了,甚至為了能和這個孩子保持距離,易中海還主動找何大清他爺爺換了房子,用自己的一間廂房換了何家的兩間耳房,供這個孩子居住。何老頭自然同意了,畢竟一間廂房麵積雖然沒有兩間耳房大,但是高度更高,空間更敞亮,何家又不缺房子,自然沒有不同意這一說。
時間來到三八年,發生了不少事情,第一就是婁半城在京城養的外室譚氏懷孕了,並且於年底生了出來,是個小姑娘,這讓憂心了大半年的譚氏長舒了一口氣,她不是不想要兒子,利用兒子提高在婁半城那裡的地位,但是不敢啊,婁半城的媳婦從來不管他在外麵胡搞,養小老婆,養外室,隻要不帶到她麵前來打她的臉就行。但是一旦生了孩子,而且是兒子的話,那唯一的結果,都是母子兩人結伴上路。
生個閨女尚有命在,生個兒子必死無疑,譚氏也不是多麼頭鐵的人,她會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己背上生命危險嗎,怎麼可能,而且在醫院裡生孩子的時候,她就給醫生打點好了,無論風險有多大,一定要借這個機會把接紮手術做了,免得以後還要提心吊膽一回,至於未來的養老大計,隻要有錢,有的是願意給她養老的人,至於錢在哪來,婁半城給她錢,譚家因為她和小鬼子勉強搭上了關係,也會給她錢的,她可不缺錢。
對於這個閨女,婁半城也不是很在乎,這個時候也有沒有兒子讓閨女繼承家業的,不稀罕,但是他沒有這個想法,無論怎麼說,他的家產必須由他兒子來繼承,哪怕他兒子是個小鬼子也一樣,輪不到外姓的閨女,所以取名字的時候就隨口取了一個,叫婁曉娥,曉是順著他兒子的名字順下來的,而他兒子的曉則是來源於東洋日出的含義。而娥,則純粹是,這個時候叫娥的姑娘還是挺多的,當然他們叫娥不是因為劉娥,而是因為嫦娥,希望自己閨女長得漂亮一點。
第二件事就是劉海中和閻埠貴結婚了,兩個人相互之間看不上,主要是嫉妒,劉海中嫉妒閻埠貴有錢,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畢竟閆家有錢,雖然不怎麼重視閻埠貴這個兒子,但是基本的經濟還是有的。閻埠貴呢則是羨慕劉海中可以獨享來自父母的愛,完全不分給兩個弟弟一點,這不,劉海中馬上要結婚了,劉海中他爹居然直接把兩個小兒子趕出去自謀生路去了,當然老劉也是給他們找了出路的,不會餓死他們。
老二去了家具店家裡,乾了木匠學徒,老三這是當了理發學徒,那可是真的生死各安天命,是走逃亡和師父無關的那種拜師。而閆家,閻埠貴得到的,就是父母手縫裡流下來的那一點,要是哪天手縫緊了,那他就一點沒有了,所以閻埠貴就一直立誓等他有了孩子,就一定要嚴格的一碗水端平。
就在娶媳婦上兩個人也不一樣,相互之間也嫉妒,劉海中的媳婦是他爹儘可能的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給他找了一個最好的,這個人持家是一把好手,在她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就是她管著整個家庭,雖然不是過得很好,但是過了下來,這個能力遠超一般姑娘,也是能在那麼困難的時候,把劉海中喂成一個大胖子,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咱就叫她二大媽,人名多了麻煩。酒席也是老劉儘自己最大能力給劉海中張羅的,不是很好,和閻埠貴的婚宴根本沒法比,但是這也是劉海中他爹的最大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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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閻埠貴呢,他找媳婦,就是在他的朋友裡麵問了一下有沒有合適他兒子的,然後人家給他介紹了楊瑞華,模樣都比不上劉海中的媳婦,居家過日子就更沒法比了,這個人很摳門,不僅對外人摳,對自己也摳門,什麼都不如錢重要,他答應嫁給閻埠貴,純粹就是閻埠貴家裡有錢,而且給的彩禮最多。當然她的嫁妝也挺豐厚,但是她的嫁妝都是自己的,根本不讓彆人動。
至於酒席,閻埠貴他爹找了一個大廚,直接給了一大筆錢,然後就不管了,完全不過問的那種,要不是有他的合作夥伴以及道上的一些朋友要來賀喜,他爹甚至都不會給他辦這個喜宴。但是就這麼隨手一甩,就直接甩開了劉海中的婚宴幾條街,不讓人嫉妒才怪呢。
但是結婚之後,閻埠貴他爹就乾了一件大事,直接把閻埠貴分了出去,不是分家,就是簡單的把閻埠貴分了出去,閻埠貴也搬到了貝勒府的前院倒座房,他爹倒是給了閻埠貴一筆家產,但是立馬打著婚宴的名義要回去一大半,親父子也要明算賬,但是閻埠貴要自己禮金的時候,他爹就不給了,說這個都是他的關係才能收到這麼多錢的,和閻埠貴沒有關係。反倒是劉海中他爹為了他的婚宴幾乎傾家蕩產,卻反手就把禮金送給了劉海中兩口子,天壤之彆啊,所以兩個人開始較上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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