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叔,你要覺得哪不對,就趁著我在,接著給您調調,之後就簡單了,您注意著點,近期彆多用那條腿就行。”
“不是這個事兒。”
說到這兒,宋天佑也有些難為情。
畢竟杜秋生額頭的汗水,足以證明他剛才有多賣力。
秋生手藝是好,也確實願意幫忙。
但他宋天佑,也不能這樣用人家不是?
隻是有的事,比臉麵更為重要。
宋天佑嘴皮哆嗦了幾下,話語中也帶出抹忐忑與期待。
“秋生,我閨女的病,你能治好不?”
他生怕杜秋生出言拒絕,詢問一句,急忙跟著解釋道。
“小蝶不是天生的啞巴,她小時候發了場高燒,好不容易捱到燒退了,也說不出話了。”
說到這兒,宋天佑心中徹底沒了剛剛的興奮勁,轉而塞滿了愧疚。
看著滿臉痛苦,還要竭力裝作平靜的宋叔,杜秋生不由出言安撫了一句。
“那年頭還在打仗,哪有現在這麼安穩,宋叔你肯定也儘力了。”
二十年前,神州亂戰。
14年鏖戰,打的百姓們苦不堪言。
那年頭,活著都是難事,想弄到屬於管製藥物的退燒藥,對普通百姓自然更難。
皺了皺眉,杜秋生繼續道。
“宋叔,小蝶的病,到底有年頭了,我隻能儘量試試,沒把握能百分百治好。”
“謝謝,謝謝!”
一言出,宋天佑當即便期待不已的搓起了手。
許是無以為報,他隻得急忙走向紅漆櫃子,迅速拿出了一把土槍。
“秋生,要不你先試試槍?”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杜秋生心底一動,由衷燃起幾分熱血。
但他還是忍住了這份衝動。
“不急,趁著屋外陽光好,我先看看小蝶的情況再說。”
言畢,杜秋生便招手喚來了宋懷蝶。
雖說後者一直安靜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兩個忙碌的男人。
但常年聽著他人開心言語,自己卻隻能發出些咿咿呀呀的聲音,宋懷蝶哪能不羨慕。
如今得了治病的機會,她雖然說不出話,但那張稍顯營養不良的淡黃色麵龐上,還是充滿了期待。
“小蝶,接下來我要開始幫你治眼了,如果覺得不對,你就拍拍我的手臂,我會立馬停手,懂了嗎?”
見宋懷蝶輕輕點了點頭,杜秋生也深吸了一口氣。
“但願能順利吧。”
言畢,杜秋生不再遲疑,右手二指成劍,瞬間落在了宋懷蝶的攢竹穴。
點按眉心,渡入一抹靈氣後,他指尖上挑,一路掠過印堂,掌心突然傳來一抹冰寒。
“找到病根了!”
指尖連點,杜秋生瞬息在承泣穴點按數次。
手速之快,甚至在宋天佑眼中,現出了道道重影。
體內靈氣不住湧出間,杜秋生驟然發出一聲低喝。
“張嘴!”
檀口微開,宋懷蝶眼神不住顫抖。
那是緊張與期待交著下,無法抑製的生理反應。
一抹常人無法見到的燦陽,自窗外日光化虹落下,又沿他指尖,送入了宋懷蝶口中。
隨著天地靈氣渡入,杜秋生積攢許久的靈氣,也在不住傾瀉。
不一會兒,宋家不算太大的屋內,便滿是逸散而出的碧綠靈氣。
隻是宋天佑與宋懷蝶,無法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