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那點腐鏽味的血珠順著脊椎往下爬,我喉間泛起鐵鏽味——這不是錯覺,李慕白的殘魂真的附上來了。
幽姬的瞳孔在瞬間收縮成針尖,她脖頸被掐住的手指節泛著青白,骨翼在背後炸成碎鱗,卻連半寸都掙不脫。
"你碰她試試。"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可混沌代碼早順著指尖竄上後頸。
那東西冰得刺骨,像塊泡在屍水裡的玉,我剛觸到殘魂邊緣,就被燙得縮回手——他竟在吸收天道傀儡的殘念?
"小師弟急了?"李慕白的笑從四麵八方湧來,我看見幽姬頸側的黑血正被他指尖吸成細線,彙入他掌心那團翻湧的黑霧。
黑霧裡浮著半枚印記,玄青色,和玄真子當年碎在秘境的碎片一模一樣。
原來他早把殘魂種進了獻祭儀式!
"周青!"我吼得嗓子發裂。
那道靠在斷牆的身影終於動了——他甩出半瓶止血丹,丹瓶砸在我腳邊炸開,紅色藥粉裹著金光竄進裂隙。
我趁機咬破舌尖,血珠混著混沌代碼噴向李慕白:"給老子滾!"
劇痛從識海炸開。
混沌代碼像被扔進熔爐的銀線,滋滋冒著青煙,卻硬是在我和李慕白之間扯開道金網。
幽姬突然嗆出一口黑血,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我手腕,骨紋從後頸蔓延到臉頰:"獻祭...繼續!"她的聲音像碎瓷片,"他要奪幽冥王的權柄!"
我咬著牙把金色印記往裂隙裡按得更深。
血色光柱突然暴漲,震得腳下岩石紛紛崩裂,連李慕白的黑霧都被衝散半分。
他掐著幽姬的手鬆了鬆,我趁機拽過幽姬往旁邊一撲——她的道袍被劃開道血口,露出下麵猙獰的骨紋,像條活過來的蛇。
"弑神劍訣!"我想起楚無涯塞給我的劍譜,指尖金芒突然凝成半柄虛劍。
那是係統簽到送的殘篇,從前隻當是擺設,此刻竟順著混沌代碼活了過來。
虛劍劃破空氣時發出龍吟,我盯著李慕白眉心那點黑霧,用儘全身力氣刺了下去。
"噗——"
不是血肉被刺穿的聲音,是某種更堅韌的東西裂開的脆響。
李慕白的虛影突然扭曲成煙霧,他的笑聲混著幽姬的痛呼炸在耳邊:"你封了天道傀儡又如何?
真正的棋局...才剛開始!"黑霧裡的玄青印記突然暴漲,竟和幽姬後頸的骨紋絞成一團。
幽姬猛地弓起背,她的骨翼重新展開,每根骨刺都滲著黑血。
我看見她眼底的幽綠徹底褪成死灰,卻有更渾濁的暗紅從瞳孔深處漫上來——那是李慕白的殘魂在侵蝕她?
"林寒!"周青的聲音帶著哭腔,"裂隙要閉合了!"
我轉頭看裂隙,原本翻湧的血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晶,天道傀儡的金光隻剩最後一絲遊絲。
沒時間了!
我抓起幽姬的手按在裂隙上,她的血混著我的金芒滲進去,冰晶突然炸開,露出裡麵蜷縮成球的天道殘念。
"去!"我吼著將弑神虛劍送進裂隙。
金光炸響的瞬間,整個空間都在震動。
幽姬的骨翼"哢嚓"斷裂,她軟軟倒在我懷裡;李慕白的黑霧被撕成碎片,最後一聲冷笑消散前,我聽見他說:"等著吧...飛升通道的門,為你開著。"
血霧終於散了。
斷牆後的天空泛著青灰色,遠處傳來鳥雀的啼鳴,像隔了層毛玻璃。
周青踉蹌著過來,他的衣襟全被血浸透,卻還強撐著笑:"成了?"
我低頭看懷裡的幽姬。
她的睫毛在顫抖,唇色白得像雪,卻突然扯了扯我衣袖:"你贏了...但你也輸了。"她的手指指向天邊,那裡有道淡金色的光門正在閉合,"真正的敵人,在門後等你。"
我順著她的手指抬頭。
光門儘頭有團模糊的影子,像個人,又像團裹著金紋的霧。
有細碎的聲音飄過來,像很多人在同時說話,卻又清晰得像在耳邊:"歡迎回家,弑神者。"
"那是什麼?"我喃喃問,懷裡的幽姬已經昏過去。
周青突然拽了拽我袖口,他的眼神盯著我手背:"你手背上...在發光。"
我低頭,看見係統界麵突然浮現在手背。
淡藍色的光裡跳出行小字:【檢測到傀儡核心波動,每日簽到觸發特殊獎勵】。
光霧散儘後,我掌心裡躺著張泛黃的地圖,邊角卷著焦黑,隱約能看見"幽冥淵"三個血字。
風突然大了。
地圖被吹得翻了個麵,背麵用朱砂畫著道箭頭,直指天邊那道尚未完全閉合的飛升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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