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
“最新軍情,燕軍先行的騎兵已經到了,想必燕遠所領的大軍就在後頭,各殿大軍按計劃行動。”
江離立在一幅輿圖前,手指著輿圖,看向了劉大彪。
“彪子,你的任務有變,你即刻出發,攻取此三座城池。敵疲我打,我軍休整多日,燕軍此刻估計還在眯眼呢。本王這還是首次跟燕遠交手,先送他一個見麵禮。若久攻不下,也不必強求。”
“是!”
——
數個時辰後。
燕軍某城樓上。
“起來起來,彆睡了!西涼軍打過來了。”
此一聲響起,頓時驚醒了城樓上一整片燕軍。
“大帥果然沒猜錯,西涼軍果然打過來了。”
城牆上,一名副將拔出了佩刀,好似早就料到西涼軍會來。
“我軍連夜跋涉,疲憊不堪,那江離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恐怕江離怎麼也料想不到,我們早已準備充分吧!”
此時,另一名主將也開了口,說完還從一旁親衛手中接過了一把弓。
“轟~”
隨著他張弓拉弦,破空聲如音爆。
內力加持弓弰強度,暗勁則加持箭身,此一擊足以貫穿鋼甲。
而此刻城外八百米處。
“待會等我……嗯?”
劉大彪進攻的命令都還沒下呢,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就湧上了心頭。
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如果自己此刻不做出反應,絕對會死的很慘。
身為一流高手,以及作戰多年的經驗傍身,讓他下意識揮刀抵擋。
“咚——”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炸開。
箭矢與劉大彪的刀鋒相撞的瞬間,竟迸發出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
劉大彪隻覺雙臂一麻,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汩汩而下。
那箭矢雖被斬偏,餘勁卻如狂龍般橫掃四周——
"轟隆!"
方圓十丈內,地麵竟被震出蛛網般的裂痕。
最靠近劉大彪的幾名親衛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被氣浪掀飛,鎧甲凹陷,口吐鮮血。
戰馬更是悲鳴著跪倒,七竅流血而亡。
"咳咳……"
劉大彪單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沫。
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玄鐵護心鏡竟已碎成三瓣!
若非方才本能地側身避過要害,此刻被貫穿的便是他的心臟。
"將軍!"
副將掙紮著爬來,卻因那暗勁殘存,又倒了下去。
“半步出世境強者!撤——”
劉大彪拍了拍混亂的腦袋,第一反應便是下命令。
對方有如此高手坐鎮,還是攻城戰,此番絕對是討不了好的。
他也算是在極短時間內,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撤——”
命令一起,大軍瞬間調轉前後軍,迅速後撤。
“咳咳~”
“將軍,你還好吧?”
“將軍,快把受損的鎧甲脫了,換這新的。”
劉大彪還在一個勁咳嗽呢,忽得勒住了馬匹。
“不對!方才那箭,明明能殺了我的。”
“將軍,那是你實力強,對方沒算到。要換我們幾個,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