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這幾天在家,都是睡到中午才起來的。黃主任進門後,他其實迷迷糊糊聽見聲音了,就是腦子反應不過來,後來黃主任的那聲怒吼聲把他完全吵醒了,其實陶芹喊他時候,他已經在穿衣服了。
黃主任大喊之後,本來還準備好好教訓下這對夫妻,看見陶芹喊人,他也不怵,正好等人齊了一起教訓。
可是等高高壯壯的沈立冬出來,黃主任有點不敢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隻有一個人,要是被打了,也沒人幫忙啊。
沈立冬的外形本來就很有壓迫感,加上現在凶狠的表情,黃主任有點想逃了,聲音也小了很多:“我是街道辦主任,你家東西來曆不明,我自然可以查問的。”
“我大哥在海島當兵,是團長,不能給家裡寄點東西嗎!”沈立冬看起陶芹眼眶紅紅的,可心疼了,用比黃主任更大聲的音量吼道,“你他媽是個街道辦主任就了不起啊,無緣無故你憑什麼開我家櫥櫃?革委會都沒有你忙!”
沈青山也激動:“我大兒子保家衛國,流血流汗,誰規定不能送點東西給爹媽?我要找你們領導評評理!”
黃主任心中叫苦不迭,他也沒想到這家有個當兵的兒子。這會兒隻能服軟:“真對不住了,大爺大媽,是我沒長腦子,我這就走。”
說完,腳底抹油就跑了。
陶芹氣得大罵:“這種人早晚遭天譴!”
見黃主任走了,大院其他人也跑過來看看情況,聽見黃主任是被嚇跑的,無不拍手稱快,但是大家又擔憂黃主任會記恨上沈家。
沈青山反倒勸大家彆太擔心了:“我們整個院子都是他的心頭恨了,多記恨我們家一點,也沒關係。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立冬可不想坐以待斃,這人都快爬到他沈家頭上拉屎了,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他決定好好治一治黃主任。
沈立東為人仗義、豪氣,附近好多人都挺崇拜他的。所以,當沈立東找了幾個二流子去打聽黃主任的事時,幾人都打包票會完成好任務。
黃主任這人根本經不起探查,沒幾天,去打聽的人就回來報告了。
黃主任每天上午要9點才去街道辦上班,中午會去國營飯店吃一頓,晚上一般也很晚回家,會先去相好那坐一坐。
“那個相好也有老公的,就是為了那姓黃的錢。而且還經常組織牌局賭錢。”二流子們查得也很仔細。
沈立冬知道該怎麼做了,給了幾人一包煙跟十塊錢:“謝了,等我安排好,再麻煩你們幫忙。”
另一方麵,黃主任確實記恨上沈家了,但是他又沒什麼能力,隻能向姐夫求助了。
他想得很美,可第一個攔路虎就是他姐姐:“沒事彆找你姐夫,他忙著呢。”
黃主任什麼水平,來街道辦的第一天,街道辦幾個工作人員就摸清了,更何況是親姐姐。
姐姐也是個不要臉的,把姐夫前頭的糟糠之妻逼走了,才上位的。平常做的事就是揣摩好姐夫的心思,服侍好姐夫。她很清楚,自己男人能離第一次,就能離第二次,所以她才不會讓這個沒長腦子的弟弟去打擾自己男人。
黃主任委屈,但也不敢違逆姐姐的意思,隻能灰溜溜回家了。
在姐姐那受了氣,自然要到相好那尋求一下安慰,黃主任這幾天基本都沒回家,一直在相好那賭博。
一起賭博的人倒是很高興,黃主任人傻錢多,一晚上能輸一兩百也麵不改色,他們最喜歡這種冤大頭了。
這天晚上,黃主任賭性正濃,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警察,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