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屠!”
“薛屠?”
夏履巋眉頭微微一挑,整個身子往龍椅一靠。
“這薛途,又是何方人物啊?”
冷寒鋒冷峻的目光一掃眾人。
“北延暗探!”
睡夢中的蕭雲山聽到這四個字撇了撇嘴,仿佛對“暗探”二字嗤之以鼻。
“錦衣衛調查,薛屠!北延邊境靖州人士,靖州布政使義子,原名薛卓雲,三年前化名薛屠入我京都,常年蟄伏於王公貴族流連的賭坊、青樓等地,以各種由頭接近權貴,並套取情報,這三年多次將情報送至靖州。”
頓了頓,冷寒鋒目光微凝。
“此子雖文才一般,但修為已至玄氣五品,袖口常年藏與一把柳葉小刀傍身,刀刃一寸有三,恰與公孫公子刀痕相吻。”
“上月十六,此子與公孫公子在街邊產生過口角,據探子來報,此子昨夜亥時離家,直至今日辰時才歸”
“所以,無論作案動機,作案手法,作案時間都完全符合凶手的特征。”
話音剛落,整個禦書房陷入一片死寂,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夏履巋輕敲龍案,發出“篤篤”的聲音,每一聲都敲在了眾人的心頭。
“公孫愛卿,冷指揮使的話你聽到了吧!”
夏履巋目光如炬,直射公孫琰。
公孫琰隻覺渾身一緊,抬頭四目相對時,看到那銳利眼神的背後藏著不容置疑的獨斷。
“臣.......”
公孫琰張了張嘴,可想說的話如鯁在喉,卻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公孫愛卿!你意如何?”夏履巋的聲音陡然拔高。
公孫琰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滴落,十指蜷縮,奮力抵抗天子的威壓。
“你身子抖什麼?你怕什麼?”
夏履巋拍案而起,震的龍案上的書跳了起來,聲如雷霆,整個禦書房都在顫抖。
“薛屠!”
“好一個薛屠!”
“好一個北延!”
“朕宅心仁厚,不忍看到廝殺,這才與北延罷兵數年,可這北延竟然殘忍殺害朕的子民!當我大夏好欺負嗎?”
夏履巋大步走到公孫琰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力道雖然不大,但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愛卿莫怕!你是我大夏的禮部尚書,你身後有朕給你撐腰,有百萬邊軍給你撐腰!”
“血債血償!”
“他北延敢殺我大夏一人,朕就要屠他一城!”
“冷寒鋒!”
“在!”
冷寒鋒立刻上前單膝跪地,聲音如出鞘的寶劍鏗鏘有力。
夏履巋大手一揮,幾乎在怒吼。
“傳朕口諭,即日起,邊軍開拔,血洗靖州城!”
“朕要讓整個靖州城為朕的子民陪葬!”
冷寒鋒抬頭,眼中寒芒四射,沉聲道:“臣遵旨!”
“公孫愛卿!”
夏履巋的聲音緩了下來。
“這個結果,愛卿可否滿意?”
麵如死灰的公孫琰仿佛一下就蒼老了十歲,聲音帶著哭腔。
“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