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風雲變幻,錦衣衛、六扇門、東廠及府衙均承受巨大壓力。
據高勇報告,今日六扇門密探多人受傷,府衙衙役亦有傷亡,且凶犯安然脫身。
此事令人憤懣。
幸而錦衣衛和東廠暫未受波及。
但沈嚴深知,這隻是時間問題。
內閣大臣為何建議皇帝如此退讓?這些勢力非善類,你若示弱,隻會助長其囂張氣焰。
唯有強硬手段,方能震懾。
果如沈嚴所料,午後未至,候仁急報:石奎毆打襄王世子並扣押其隨從。
襄王禁衛已包圍北鎮撫司。
沈嚴聞嚴,即刻策馬前往。
北鎮撫司衙門內,長史向問天傲慢對裴毅說道:“錦衣衛,這次你們闖了大禍。
抓人容易,放人難。”
錦衣衛指揮使沈嚴聞聲而來,身後跟著裴毅等下屬,氣氛頓時緊張。
“今日若無交代,休想過關。”襄王府長史冷笑,目光淩厲。
“交代?何需多嚴。”沈嚴淡然一笑,手起刀落,長史人頭落地。
眾錦衣衛隨之怒吼出擊,將王府禁衛儘數剿滅。
“搜查證據!”沈嚴下令,隨即從敵人體內汲取些許內力。
確認無其他同黨後,他直赴詔獄,麵對憤怒咆哮的襄王子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喚你們錦衣衛指揮使前來見我,你們這些廢物竟敢拘捕本世子?可知我父親是誰?真是膽大包天。”
襄王世子似乎早已習慣於地方上的驕橫跋扈,即便身處詔獄這般惡劣之地,依然毫無懼色。
沈嚴緩步走近。
“本官便是錦衣衛指揮使。”他說得平靜而從容。
襄王世子聞嚴一愣,隨後輕蔑地說:“原來是你,年僅十七便身居要職的沈嚴?”
“不錯。”
“哼,總算等到你了。
今日縱使你求饒,我也不會跟你離開。
除非你對我伏首稱臣,承認過錯。”
他依舊氣勢洶洶,滿臉狂妄。
沈嚴微微一笑:“不知令尊是否清楚,小王爺究竟因何被捕?”
“原因?不過是有個不懂事的小孩擋了我的路,結果被馬車撞死。
後來又有個瘋婦糾纏,我一時衝動便出手教訓了她。”
“有趣,就算我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又能如何?”
他仰頭狂笑:“在我的封地,每年不知多少人命斷送在我手裡。”
沈嚴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世子可知因果報應之說?”
“因果報應?即便我說出實情,你難道還能拿我怎樣不成?”
沈嚴凝視著他那張猙獰的臉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小王爺可知錦衣衛詔獄有百八種酷刑?比如將竹簽插入指甲,或是在赤裸的身體上滾動灼熱的鐵球……還有一種叫‘虎口拔牙’,即用老虎鉗逐顆拔除牙齒。”
襄王世子聽罷,不禁渾身戰栗。
“我是襄王嫡子,未來的一代親王,豈容如此對待?我可是皇室宗親,當今聖上的至親。”
沈嚴再度展顏:“小王爺,原來你也懂得恐懼。
無須擔憂,我會每日賜你一種酷刑,無人能救你脫此劫,這是你的報應。”
“不,不,沈大人,請手下留情!聖上與家父絕不會饒恕你。
你若此刻放我自由,我便當作一切從未發生,如何?我願奉上無數珍寶、黃金。”
世子強擠出一抹比苦笑還難看的表情。
“小王爺,沈某嚴出必行,無人可救你。”沈嚴朗聲一笑,轉身離去。
同一時刻,那位襄王世子緊抓牢籠,哀號不止:“沈大人,求您開恩!沈大人,不,祖父,求您放我一條生路……祖父。”
詔獄內回蕩著他絕望的呼救聲。
“小王爺,慢慢品嘗第一重酷刑——竹簽刺甲。”
沈嚴仰頭大笑,頭也不回地離開。
四個魁梧的錦衣衛麵露猙獰,拖拽著沉重的鐵鏈走向近乎昏厥的世子。
——襄王府傳來噩耗,長史遇害,數十禁衛儘喪命,世子被囚於詔獄。
消息傳開,全城震驚。
襄王伏跪太廟,痛哭祈求祖宗庇佑。
諸藩王聯名上奏,要求嚴懲沈嚴的暴行。
四夷使者亦指責朝廷濫殺無辜,結盟施壓。
內閣閣老們陷入焦慮,商議對策。
“沈嚴竟如此囂張,我輩多次叮囑克製,他卻視若無睹。”
“這錦衣衛指揮使完全無視我們的警告,才釀成今日局麵。”
“即便聖上偏愛此人,此次也必須重罰。”
閣老們雖憤怒,卻難掩暗藏的喜意,似已準備好落井下石。
於璞靜坐不動,眉宇間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蕩與感慨。
沈嚴行事之果敢,與我心有戚戚焉,倒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他環視四周那些幸災樂禍的閣老,唇角勾起一抹輕蔑而冷淡的笑意。
無論內閣、六部,還是三司、都察院,此刻都在熱議午間的那件驚世駭俗之事。
多數人幸災樂禍,蓄意落井下石;但亦有不少人欽佩錦衣衛指揮使沈嚴的擔當與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