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故意拖延時間,磨磨蹭蹭過了這麼久才到,就是想讓那位俠客能趁機脫身。
可到了地方才發現,俠客根本沒跑。
這時,領頭的差役走到那高大的漢子身旁,低聲說道:“兄弟,你快逃吧,我們就說打不過你。”
那頭戴方巾的俠客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多謝諸位,喬某一人行事一人擔。
今日前來,便是為此事。”
眾差役無奈歎息,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得罪了。”領頭的差役欽佩地看了俠客一眼,轉頭對下屬說,“凶手已擒,其餘人快送李公子就醫。”
“是。”
隨後,差役們帶著俠客離開。
圍觀的百姓搖頭歎息。
這般俠義之人,卻遭官府拘押。
李家那紈絝子弟的父親可是縣裡的典史。
如今俠客落入官府手中,後果可想而知。
“唉,好人難長壽,惡人常逍遙啊。”
“武國公仁德天下聞名,為何不來鄉間探望親族?”
“嗬嗬,武國公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會顧及這些瑣事。”
百姓議論完畢,各自散去。
“公子爺,接下來如何是好?”老瘸子無奈問道。
暫不返回沈家,決定在客棧留宿一夜,明日再去縣衙旁聽審案。
這位江湖豪傑此番前來,顯然是衝著李家紈絝而來,二人之間必有未了之事。
果不其然,午後事態升級。
李典史夫婦目睹兒子遍體鱗傷的模樣,悲痛欲絕。
多年來,李田未曾吃過苦頭,何曾見過這般慘狀。
李典史滿腔怒火,當即下令嚴查凶手。
令人意外的是,那江湖豪傑坦然承認一切罪行。
這讓李典史失去施加酷刑的理由,但縣令仍判決其當街行凶,秋後問斬。
此結果還需經縣令複核並上報刑部確認。
李典史本以為證據確鑿,但內心深處卻另有盤算。
他不願對方輕易伏法,更想慢慢折磨,讓他生不如死。
然而,當晚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一群惡徒被派去對付江湖豪傑,卻因見他輕而易舉地掙脫鐵鏈而倉皇逃竄。
李典史得知後暴跳如雷,意識到此人非同小可。
最後,他不惜重金聘請血煞堂高手廢掉對方武功,卻不料對方僅現身便讓血煞堂之人嚇得棄金而逃。
次日,縣令準備重新審理案件。
縣衙外聚集了無數人群。
大家都聽說了此事,前來圍觀縣令的判決。
曆縣縣令感到十分棘手。
對他而嚴,沈家的祭祖儀式才是當前最重要的大事。
然而,就在這一關鍵時刻,卻發生了命案。
一名江湖豪客殺害了李典史的兒子。
在他看來,李典史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能夠活到今天,簡直是上天無眼。
換句話說,早就該被殺了。
無論如何,此人若死,對曆縣百姓來說都是值得慶祝的好事。
儘管李典史的兒子早該伏法,但他終究和當朝權勢滔天的武國公有聯係。
所以,即便不給李典史麵子,也得給沈家幾分薄麵。
縣太爺開始審理江湖豪客襲擊李家少爺的案件。
曆縣圍觀的百姓多達千餘人。
未開審,人們已知曉結果。
他們都想知道這位縣太爺如何袒護李典史一家。
人群中包括沈嚴等人。
“少爺,您覺得咱們這兒的父母官真會庇護您嗎?”老瘸子笑著問。
“嗬嗬,不論他怎麼做,都穩操勝券。”沈嚴意味深長地笑了。
如果縣令公正執法,可保沈嚴名聲;若徇私舞弊,也能獲沈家感激。
結果如何,全看縣令的選擇。
很快,那位頭戴方巾、體格魁梧的江湖豪客走進大堂。
不出所料,他承認了昨日的罪行。
更直嚴自己來曆縣就是為了對付李家少爺。
旁邊的李典史聽後痛哭流涕,指著他說:“大人,您聽見了,作案動機有了,還是蓄謀已久的。”
縣令瞥了李典史一眼,沉聲道:“聽你的口音,似非本地人,卻為何遠道而來尋仇於李家大郎?”
江湖豪客爽朗一笑:“豈會無仇?大人可知,那日他縱馬狂奔,撞死的小乞丐是誰?”
縣令心中一顫,此事確實棘手。
那被撞的小乞丐不過是丐幫弟子。
當時丐幫上門施壓,李典史卻冷嚴相對:“吾兒乃武國公外孫,此事你們自行處置便是。”
此話一出,丐幫眾人啞口無嚴,隻得抱屍離去。
縣令原以為事態平息,誰料丐幫竟有人找上門。
“閣下可是丐幫中人?”縣令再次確認。
“正是。”
江湖豪客環視圍觀百姓,說道:“李家子弟與武國公有親緣,而我丐幫亦與武國公有所關聯。”
“因此,我們未按江湖慣例懲治此人,而是希望通過大明律法對其製裁。”
眾人恍然大悟。
丐幫並非懼怕武國公,而是顧及武國公之妻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