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上網的時候聊天聊的嗨起,各種調戲。
你要真正麵基的時候真的就……
燭花在鎏金燈盞裡輕輕爆開,我下意識往紗帳裡縮了縮。
夜冥淵的手懸在半空,指尖還纏著我方才慌亂間落下的發帶。
他眸色沉了沉:“躲什麼?”
我攥緊錦被沒有說話。
明明是最熟悉的懷抱,此刻卻讓我心尖發顫。
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縈繞過來時,我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真是奇怪。
他稍一靠近,我就像受驚的雀兒般想逃。
或許是他眼底那團火太灼人,又或許......是怕自己沉溺得太深。
自己好歹也是處處留情,才不要在一個人身上吊死!
“歡歡……”
他忽然捏住我下巴,拇指撫過我不自覺咬紅的唇,“本座讓你......害怕了?”
這句話問得極輕,卻讓我心頭一跳。
他向來淩厲的鳳眼此刻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探尋,像是怕驚跑什麼似的。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作答。
該怎麼告訴他,我躲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在他懷裡化成一汪春水的自己?
窗外忽然落下一場急雨,劈裡啪啦打在竹葉上。
我趁機往床角挪了挪,不料被他一把扣住腳踝拖了回去。
“跑什麼?”
他低笑,滾燙的掌心貼著我的腰線慢慢上移,“本座吃人?”
你比吃人還可怕!
指尖還攥著皺巴巴的床單。
要命!
臉頰燙得能煎熟雞蛋,我慌慌張張把臉埋進冰蠶絲枕裡。
突然想起來昨晚的夢,夢裡少年濕潤的琥珀色眼眸仿佛還在眼前晃動,他帶著蠱香的手指撫過我腰窩時,那聲帶著笑意的姐姐簡直......
我狠狠捶了下床榻,翡翠鐲子撞在檀木床框上清脆作響。
都怪夜冥淵昨天咬我,害得我連夢境都變得荒唐起來!
我裹著被子滾來滾去的模樣。
“心虛了”
他挑眉,目光落在我通紅耳尖上,“還是說......”
忽然俯身撐在我上方,“昨晚夢到什麼不該夢的?”
龍涎香驟然逼近,我嚇得差點咬到舌頭。
這要怎麼說?
難道坦白我夢見他後山的蠱毒小奶狗,用毛茸茸的狼尾辮纏著我手腕喚姐姐?
“我夢到……在吃蜂蜜糕!”
我抓起錦被蒙住頭,聲音悶得發顫。
被褥外傳來意味深長的輕笑。
“是麼?那怎麼本座剛才聽見有人喊阿眠彆鬨?”
“你......”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說夢話的習慣?
耳尖發燙,指尖揪緊他胸前的衣料,“分明是你趁我睡著......”
夜冥淵低笑一聲,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我後腰,那裡還殘留著暖玉榻的微涼。
昨夜我分明是裹著絨毯睡在地上,今早醒來卻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裡,連發絲都纏著他腰間的玄色係帶。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本座故意的?”
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按在枕上,垂落的墨發掃過我鎖骨,“那歡歡昨夜抱著本座喊好暖時,怎麼不說自己是故意的?”
我倏地睜大眼睛。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堂堂仙尊,怎會做出如此......
“你騙人!”
我羞惱地抬腳要踹,卻被他趁機壓住膝彎。
光裡他眉梢眼角都浸著饜足的笑意,活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子時三刻,有人像隻樹袋熊似的......”
“夜!冥!淵!”
我生氣要跑,卻被他摟著腰肢旋身壓在妝台上。
銅鏡裡頓時映出交疊的身影,我散亂的青絲與他玄色寢衣糾纏不清,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