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吃早飯!”
慌亂間我撐著他胸膛就要起身,不料昨夜糾纏的衣帶刺啦一聲斷裂。
素白紗衣順著肩頭滑落,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膚,在光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啊!
我驚呼一聲,本能地環住雙臂,卻見夜冥淵眸色驟然轉深。
臭男人,看什麼看,不怕長針眼!
慌忙間竟又跌回他懷裡,整張臉埋進那還帶著龍涎香氣息的胸膛。
頭頂傳來低沉的輕笑,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
“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
修長的手指挑起我下巴,逼我與他對視,“當真會哄人!”
我羞得耳尖都要滴血,卻被他指尖的溫度燙得無處可逃。
那雙向來淩厲的鳳眼此刻盈滿笑意,倒映著我緋紅的臉頰和淩亂的青絲。
這哪是魔尊,分明是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狐狸!
“夜冥淵!你放……”
抗議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被按進蓬鬆的雲錦軟塌。
墨發鋪散如瀑,衣帶已全然鬆解,雪色裡衣堪堪掛在臂彎,露出圓潤肩頭和一抹杏色肚兜的係帶。
噓。
他單膝抵在榻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我滾燙的臉頰,暗紅眸子裡翻湧著危險又迷人的流光,“歡歡乖……”
溫熱的吐息拂過耳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我慌亂去扯滑落的衣料,卻被他十指相扣按在頭頂。
玄色廣袖垂落,在雪白肌膚上投下暖昧陰影。
“昨天的咬痕沒有了……”
薄唇遊移至鎖骨,齒尖不輕不重地磨了磨,“留個更深的好不好?”
夜冥淵的唇舌帶著侵略性的熱度,將我所有理智都攪成一池春水。
他的指尖正挑開我最後一根係帶……
“魔尊大人!出大事啦!”
蒜鳥撲棱著翅膀破窗而入,翠綠的羽毛簌簌落滿錦被,“我家小師叔不見……”
聲音戛然而止。
我僵在夜冥淵身下,此刻他外袍早已散落床榻,我的杏色肚兜係帶正纏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隨著蒜鳥綠豆眼越瞪越大,我嗚地一聲把滾燙的臉頰埋進夜冥淵汗濕的胸膛。
“……我在這兒呢。”
悶悶的聲音從他心口傳來。
死寂中,蒜鳥的蒜苗炸成扇形:“小師叔?!你得吃啦?!”
什麼鬼,能不能好好說話!
夜冥淵冷笑一聲,袖中魔氣瞬間凝成黑綢,把聒噪的靈鳥裹成粽子丟出殿外。
轉頭時卻見我正手忙腳亂往被窩裡鑽,露出的一截後頸紅得像三月桃花。
“現在知道羞了?”
他俯身咬住我耳垂,被攪了好事的魔尊語氣危險又甜蜜,“方才扯本尊腰帶時,倒大膽得很……”
“......錯了,求放過......”
我眼尾泛紅,指尖揪著他散落的衣襟,軟聲討饒,還故意蹭了蹭他的頸窩。
夜冥淵眸色驟暗,指腹摩挲著我泛紅的唇,低啞道。
“現在認錯?晚了。”
他俯身就要繼續……
“師尊!不好了!”
小白竄進來,銀白的鱗片在燭光下閃閃發亮,“蒜鳥不見了!”
空氣瞬間凝固。
夜冥淵撐在我身側的手臂青筋微顯,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本尊遲早把你們全燉了。”
乾得漂亮!
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結果被他捏住下巴轉回來。
“笑?”
他危險地眯起眼,“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小白蛇歪頭,“師尊,你得吃了??!”
我:......
夜冥淵:......
此時,窗外被裹成粽子的蒜鳥:唔唔唔!!!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喜歡夜冥淵,可能因為太過親近,自己居然有些害怕。
哎呀,其實也不是害怕啦!
口嗨和現實,是有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