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是沒人回應。
“寒霜，我們走吧。”洛晚鏡朝院子門縫裡塞進去一本書，轉身走了。
……
“小姐，剛才那屋明明有人。”
“人家不願意見我們又何必強求。”寒霜摸摸腦袋，小姐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但想想林舒雅被人扔出來的樣子，搖搖頭，還是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寒霜沒想到第二日洛晚鏡又去了嚴五的住處，更沒想到的是，這次她們居然沒有吃閉門羹。
直到嚴五請洛晚鏡二人坐下，寒霜才回過神來。
“姑娘贈書，嚴某人受之有愧，姑娘不是本地人，不知姑娘來此是有什麼事？若在嚴某人能力所及，一定相幫。”洛晚鏡昨日塞進門縫的書是一本醫學孤本，千金難求。嚴五昨日拿到書研讀了一宿還意猶未儘。
“我有一藥方，不知能否請嚴大師幫我琢磨一二。”
“還請姑娘出示。”
洛晚鏡拿出白道子給她的洛浦的方子。她倒不怕嚴五會將藥方泄露或是用藥方威脅她，因為藥方上除了桂果和白花燈籠果，她一樣也找不到，她恨不能有人拿著藥來威脅她，這樣她還能去搶一搶。
“桂果、白花燈籠果、水桫欏、節節草、過山龍、黃眼珍珠。”嚴五每讀一味，眉頭就皺緊一分。這世上不說沒見過的藥方，這副藥方裡才六味藥，可嚴五真正聽過的藥才三味，見過的甚至一味都沒有。
“嚴某人慚愧，不知這藥方來自何處？”
“是家師所尋。”
“姑娘可尋得藥中一二。”
“不瞞大師，我已尋到兩味。”洛晚鏡頓頓，“其餘一無所獲。”
“姑娘能否告知在下是哪兩味？”嚴五本還擔心洛晚鏡不會說出藥的名字，畢竟尋藥不易。
“一是桂果，一是白花燈籠果。”
嚴五點點頭，“沒錯了，這六味藥中，這兩味尚且有跡可循。”嚴五手指輕敲桌麵，“我還可告訴姑娘其中一味藥的可能出處，姑娘能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洛晚鏡眼睛亮了亮。“大師請說。”
“姑娘得到這味藥，能否借我繁殖一株。”藥材分株不易，不小心可能兩株儘毀。饒是如此，洛晚鏡也不得不答應。
“那是自然，不知是哪一味藥。”
“節節草。我幼時遊曆各國，於東來國境內醫聯署聽聞過此藥，此藥隻產於東來溫茛山脈，取之不易。”
東來離寧國萬裡之遙，洛晚鏡心裡謀劃怎麼才能去取這節節草。“多謝大師。他日取得節節草定前來感謝，晚輩告辭。”
……
洛晚鏡走出嚴五院門，一眼看見在門口徘徊的林舒雅。跟昨天破口罵人的形態相比，今日的林舒雅顯得有些頹廢。
洛晚鏡本想直接越過林舒雅，沒想到林舒雅攔下了她的路。
“洛姑娘，能否…行個方便。”平常盛氣淩人的林舒雅這會徹底放下了自尊，“我想見見嚴五老前輩。”
看看嚴五緊閉的院門和房門，看來嚴五這幾天被這林姑娘得罪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