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趙齊這人輕瘦但是卻不羸弱,穿著襯衫西褲,有一種文人的風雅,隻是眉目很是清冷。通常來說,這種人並不是很好相與。且藏的很深。就像杜依涵這樣的性子,直來直去,想什麼來什麼,選擇戀人的話,江時婉還是覺得傅正擎比較好。但這並不是否認了趙齊的為人,畢竟接觸的不多,而且趙齊對人算是很和善了,也幫了她不少的忙。
江時婉將所需要的證件複印件給了趙齊。趙齊接過,說道“我回去整理之後會給江浩聲遞律師函的,若是他不同意處理結果,不願意交出股份,那麼就隻能讓他聯係律師打官司了。”趙齊說道。
江時婉問道“如果他要打官司的話,那麼勝算有多大?”
“我們做這行,最忌諱給當事人準確的答案,因為有很多意外因素是無法預料和提前排除的,如果江浩聲要是在暗地裡做一些手腳的話,那麼肯定要困難一些。”趙齊說道。
“那麼麻煩你了,相關的費用我轉入你的賬上!”江時婉說。
“好。”趙齊應了一聲兒。
談完事情,趙齊正好沒事兒,問江時婉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江時婉說道“杜依涵還在我家,她一個人,我還是回去跟她一起吃吧。”
江時婉提到杜依涵,趙齊神色中閃過一絲暗淡,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這次算是把她得罪的深了,跟傅正擎鬨掰,連帶著也不搭理我了。”
彆人複雜的三角戀,江時婉也不好插手,隻是說“依涵脾氣就是這樣,等她過段時間徹底冷靜下來就好了。”
“但願吧。”趙齊嘴上是這麼說著,轉眼就提出要去餐廳裡打包些食物讓後送她回去。
江時婉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誰,東西都是杜依涵愛吃的,她笑了笑,沒有回絕。
趙齊將江時婉送到樓下,看她的手不是很方便,又幫忙把東西送上樓。
江時婉站在門口掏出鑰匙,順口問道“要進去坐坐嗎?”
趙齊苦笑這說“彆打趣我了,她估計看見了我,連我買的東西也不會吃了,你彆告訴她這些東西是我買的。”
江時婉笑著安慰他,冷幽默了一把說道“我知道,你也彆傷心了,傅正擎送來的東西她都喂了垃圾桶了。”
告彆趙齊,江時婉進門,費力的用單手揚了揚吃的。說道“我帶吃的回來了。”
杜依涵熟門熟路的拿著碗筷和菜碟子出來裝盤,打開袋子,拿出食盒一看“咦,怎麼都是我愛吃的?”
“我對你好啊!”江時婉笑著說。
杜依涵嘿嘿笑了兩聲兒,然後想起什麼似的,說完往茶幾上一指,說道“哎,你還記得鐘越城嗎?就是上次我們同學聚會,那個鐘嶽峰的表哥,他鬆了那些東西過來,裡麵全是上等的補品和有營養的小零食,還有一些跌打酒,早上的時候,他就來過一次了。問我你在不在,沒看見你之後就走了,就是剛才,他又送來了這些東西。”
江時婉看了一眼那幾個
袋子,不知道鐘越城是怎麼知道她受傷的事兒,她也懶得去想了。
江時婉垂著眸子繼續將菜裝在盤子裡,淡淡的說道“把你喜歡吃的挑出來,剩下的扔了吧。”
“扔了?為什麼要扔了?”杜依涵偷吃的手一頓,然後不解的問道“對了,你跟他什麼關係啊,他怎麼知道你受傷了?還送東西來?”
江時婉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說的那個人嗎?就是巴黎的那個男人!”
杜依涵怔愣了一會兒,自然是反應過來了,但是語氣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試探的問道“那人就是鐘越城?”
“嗯,他現在還是江時悅的未婚夫!”江時婉平靜的說道。
杜依涵聞言,二話吧說就走到茶幾邊上將東西拾掇拾掇讓進了一個大號的垃圾袋裡。
江時婉靜靜的看著,喊她“先吃飯吧。”
吃完飯,趁著杜依涵洗澡的是時候,江時婉走過去,半蹲在地上,手肘撐在沙發上,扒拉開袋子,裡麵有她以前最喜歡的零食,也有很多昂貴的補品。
江時婉以為那天鐘越城把話說的那麼絕,肯定是主動給曾經畫上了一個句號,哪怕句號前麵是無儘的省略號,看不到儘頭也觸及不到未來。
江時婉安靜的呆了一會兒,然後單手拎著那團重物就往樓下去了。
走到大大的垃圾桶邊上,將那些東西一股腦的扔了進去,然後重重的蓋上了蓋子。剛轉過身想上樓,突然有道隱匿在綠化帶邊上的身影突然躥了出來,“婉婉!”
江時婉受驚不少,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等到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江時婉的眼睛中染上了冷意。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往單元樓裡走。
鐘越城突然幾步上千拉住江時婉的手,滿臉的緊張與落寞,說道“婉婉。”
他似乎是喝了些酒,身上裹著一股子酒氣和脂粉氣,江時婉聞著難受,忍住那股子想要作嘔的感覺,猛然的推開他,厭惡的看了鐘越城一眼。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鐘越城,我以為你那天說的那些話,是想通了,想要劃清界限,當初朋友一場,你非要搞成這樣?江時悅會誤會,我丈夫也會誤會,你以後彆來了!”
此言一出,鐘越城竟然緊緊的拽住了江時婉,語氣出奇的平靜,問道“什麼丈夫?”
江時婉盯著鐘越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丈夫,我和閆文林結婚了。”說完,她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不久江浩聲就會收到律師函了,你可以順便通知他一聲兒,讓他提早做好準備。”
“江時婉!”鐘越城沉默了半響,抹了抹臉,然後特彆無奈的看著她,說道“江時婉,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鐘越城咬著牙,晃了晃她的肩膀,繼續說道“閆文林是你能惹得起的?你有怎麼能為了江家那點股份,毀了自己的婚姻毀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