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江時婉避開他的碰觸,並不想再多說,可看見鐘越城這幅我為你擔心為你憂心的樣子又忍不住好笑,說道“你哪隻眼睛就看見我不幸福了,就算我是為了江家的那些股份又怎麼樣?你看不起我你就滾的遠遠的。我也沒礙著你吧?哦,我忘了,我拿走股份,說明江浩聲有可能會失去江氏的掌權人位置,那你跟江時悅結婚,也落不得什麼好處了。”江時婉說著攤開了手,笑笑繼續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鐘越城雙眼一片猩紅,還想在說什麼。
江時婉的聲音再次響起“鐘越城,你彆這麼不知趣,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甚至不是我的前任,你沒有身份和資格對我說教,管好你自己吧。”
江時婉覺得說這些話都很可笑,為了一段不算回憶的回憶,弄得情緒很是糟糕,何必呢?她捂了捂發酸的鼻子,鐘越城注視了江時婉好一會兒後,點了點頭,默默的走向不願處的轎車,司機調了個頭,不一會兒就開走了。
江時婉站在單元樓下,天色已黑,不遠處有歸來的人,她不想失態,於是準備上樓,卻不經意掃過樹下另外一輛黑色的轎車。
熟悉的車牌,包括車裡的人都是熟悉的。
江時婉頓時不知所以。
閆文林透過車窗望著怔怔站在那的江時婉,突然的無措讓她顯得有點傻氣,他自嘲的一笑,扔掉燃儘的煙頭,升上車窗,啟動引擎離開。
江時婉看著消失的車尾,心中五味雜陳。
閆文林是什麼時候來的?他來乾什麼,來了為什麼不下車?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種慌張的心理,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卻讓她絕得自己像是“偷晴”被丈夫抓包的妻子。
閆文林開車回到彆墅,將車停進車庫裡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抽出一支煙來點燃。
他吸了一口煙,隔著朦朧的煙霧看向副駕駛,哪裡放著一支藍色的協和,是江時婉之前最喜歡的牌子。
鄭陽把這東西給他的時候,還在上麵綁上了一隻同色的蝴蝶結,風騷至極!
吸煙時候的閆文林,本能的半眯著眼睛,伸手巴拉著那藍色的蝴蝶結,頓了頓,然後大手一把抓住那蝴蝶結,拎著鞋盒下車。
家裡的傭人收拾好東西要離開,見他手裡拎著東西,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心想這東西要給誰的啊,是不是上次那個小姑娘啊。心裡也知道這男主人不喜歡彆人多嘴,到是還是忍住了沒問。
“閆先生,我走了。”傭人在樓下跟閆文林打了聲兒招呼,閆文林嗯了一聲,那傭人抬頭去看,閆文林已經走向走廊儘頭那間二樓的小倉庫了,拉開門直接將那盒子扔了進去。
傭人心裡嘀咕著,這又是誰把他給惹到了?
鐘越城在回去的路上,伸手按著太陽穴,窗外那些一閃而過的繁華街景,每隔一小段距離,街燈便如同流光傾瀉一般撒進車裡。鐘越城張著雙眼,眼前的光線時明時暗,被酒精控製的大腦
中,開始走馬觀花的閃現出江時婉的臉,淡然從容的,羞怯內斂的,會被一首歌感動的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漠然與冷淡代替,甚至今天晚上她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厭惡的情緒。
鐘越城猛然伸手蓋住了臉,指縫間發出沉重的呼吸聲兒。當初他提出要帶一個女孩子回家的時候,他家裡人張口就問,她家裡是做什麼的。
他本以為,自己的婚姻不會成為一場物物交換的原始交易。但是他父親卻是說,你以為你是生在工薪階層的家庭嗎?是月薪幾千的打工仔?有情飲水飽?
當時沒有背景,一天天在金融機構拚搏著爭取出頭機會的江時婉,隻能從他的選擇範圍中出局。
江時婉永遠無法理解,當他知道她是江浩聲的女兒時候,那種不甘心,不甘心當初跟她結束,不甘心從未與她開始過。
司機將車開到了彆墅外麵,鐘越城緩了緩才疲憊的起身,推開彆墅大門,突然一道身影從黑夜中躥進了他的懷裡“越城。”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和喉結上,他一把摁開了總開關,頓時,整個彆墅亮如白晝。
江時悅此刻正掛在鐘越城的身上,穿著一身火紅的性感睡衣,裙擺將將遮住吞部。她往上一跳,勾住了鐘越城的腰。
鐘越城下意識的托住,江時悅將下巴一揚,唇色烈焰,笑中帶著媚,問道“你還在等什麼呢?”
也不知道是酒精令人產生了幻覺,還是他已經思念成災,江時悅揚起下巴的樣子,像極了現在那個對他驕傲冷淡到不屑一顧的江時婉。
眼前人的五官,漸漸的跟印象中的的那張容顏重合。鐘越城啞著嗓子說道“彆這樣笑。”
江時悅問道“那要怎樣笑?”
那樣子,就是像是江時婉在不解的問他,你想要我怎麼樣笑?
“矜持點,內斂點,自然一點,就像是以前那樣。”鐘越城幽幽的說道,在夜裡,這樣的低沉有纏綿悱惻的聲音不由得讓人聯想到四個字“情到深處。”
江時悅雖然心裡存著疑惑,但是仍舊照著他的意思,抿著唇,輕輕的笑了一下。
鐘越城突然又狠又猛的堵住了她的唇,像是瘋了一樣的啃咬著她,那種患得患失的急切,讓江時悅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卻讓她感到了一萬點的滿足。
第二天早上開會,江時婉跟著薑罩輝一起上去,閆文林遲到了幾分鐘,臉色很是難看。
據說是早上林文的高層會議,董事會將現任總經理的職位做出了調動,調到了美國加州分部就任副總,空出來的總經理隻為被閆文林的叔叔閆旭光頂替。
閆文林跟閆旭光一向是不對付的,應該說公司裡的閆家人都各自持有股份,自成一派,跟任何一個閆家的人都不對付,而被調走的這位總經理,又是閆文林的人。
閆文林損失一名大將,有怎麼會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