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沒事。”江時婉搖搖頭。
她剛說完,閆文林將她渾身上下掃視了一眼,就見她腳背上一道破了的血口子。
江時婉跟著看去,看見那口子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一絲疼痛。
閆文林緊抿著薄唇,俯身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之前因為要擦妊娠霜,江時婉隻是隨意的披了一件浴袍,帶子鬆鬆垮垮的係著,而她還拿錯了閆文林的浴袍,穿起來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江時婉條件反射的將手放在他肩上,任由他將自己抱出去。
不得不說閆文林的身材體能都練得很不錯,身形高大而不顯過分魁梧,修長結實,現在抱著體重漲了七八斤的她,依舊步履輕鬆穩健。
閆文林將江時婉抱到床上坐著,“彆動,我去拿藥箱。”
閆文林拿了東西回來的時候,見江時婉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左腿伸直,有傷的右腿蜷著搭在坐腿上。
處理完並不算嚴重的傷口,江時婉要去換件衣服,閆文林已經徑自走向衛生間,將她原本帶去的一套白色睡衣拿了出來,手裡還握著一隻吹風機。
江時婉一看,背脊就有點僵。
他將她的睡衣扔在一邊,又把吹風插頭插上,江時婉就那麼挺直著背,吹風機暖暖的風掃過頭皮。
江時婉心念起了波瀾,蓋住眼睛的安睫顫了顫。
她沒有洗頭,隻是洗澡過程中打濕了頭發,不消幾下已經吹乾,閆文林收了吹風機。
“把衣服換了睡覺。”
江時婉用被子搭著腿,聞言,仰頭看了他一眼,他站的太高,難以揣度,於是她的目光,像是打量一尊不切實際的高高在上的神佛。
江時婉澄澈的眼裡浮現出一絲的笑意,“今天又對我這麼溫柔,是因為今天的事兒覺得我受了委屈,還是……”江時婉嘴角抿起,挽了個淡淡的弧度,“因為你喜歡我?”
江時婉這麼直白,定時因為有什麼東西驅動著她,她是個聽了稍微親密點的話,都會不自在的臉紅的人。
閆文林被她看的皺了皺眉,隨後神色漸漸緩了些,眼底閃過什麼東西,還來不及捕捉便轉瞬即逝,靜溢的空無一物。
江時婉發覺,很是驚訝。
“怎麼不回答?”江時婉微微偏頭看他,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都有。”閆文林聲音又低又沉,斬釘截鐵,神色凝肅,皺起眉頭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很認真。
“是嗎?”江時婉轉過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幫我澄清呢?”
“沒人被說小三會開心,既然你和藜麥之間,已經被歸為‘陳年舊事’,我是閆太太,維護我的名聲,不是理所當然嗎?”江時婉說著又仰起頭,目光泰然,唇角帶笑,悠然的打量他,隻是笑意有些假。
現在就是二選一的時候了,如果閆太太不是小三,那麼藜麥可就是纏著已婚的舊愛不放,有意插足彆人婚姻的第三者了。
“是怕藜麥背上小三的罵名嗎?”江時婉說著,搖了搖頭
,輕笑一聲兒“也是,畢竟你跟藜律師多少年的感情了,於情於理,真的是挺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