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麥反問“我們?”
薑宇承嗓音很沉,一板一眼的複述“
是的,你們,你和你媽!”
藜麥氣得瞪大眼睛,咬牙切齒,“你到底跟爸說什麼了?”
薑宇承不苟言笑的臉上浮現出幾絲意味,“我能跟爸說什麼?”
“要不是你,爸怎麼會突然跟我媽離婚?”
“老人家醍醐灌頂看清現實了,有問題!?”
“你!”
薑宇承正擋在書房門前,裡麵的人,就算聽不清楚外麵的動靜,也大概知道的,而薑父至此都沒有任何回應,讓藜麥心下一涼。
薑宇承拖著藜麥到了自己的臥室,將門一反鎖。
他淡聲兒說道“這樣跟你說吧,老爺子離婚是離定了,你媽沒可能在薑家繼續待下去,至於你,畢竟是薑家的血脈,爸也不忍心讓你離開薑家,但是你要知道,你媽要是沒做那些忘恩負義的事兒,老爺子也不會這麼執意要離。”
藜麥咬緊了牙死死的看著他,半天才將話說出口“你想說什麼?”
“簡單的兩句話,你媽必須要離開,而你!”薑宇承垂著眸子看了眼藜麥,說道“你把那個人的關鍵信息高速我,我可以告訴爸,那些股份是我自願給你的,而你可以進董事會,可以行使懂事的權利。”
藜麥冷笑。
“對了,多補充一句,你媽做的事兒,足以讓爸不給你任何薑家的股份,頂多給你些不動產,比如房子車或者錢之類的,給你一個晚上,好好考慮,對了,這次閆文林可幫不了你了。”
薑宇承說完,拉開門,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藜麥如同被人抽儘了力氣,死命的撐著才將將讓自己沒有全身發軟。
有時候,事情來的措手不及,她根本還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
她離開薑宇承的臥室,直奔主臥,怒意大盛的質問母親,“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兒?不然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薑母許久才鬆了口,說她聽到了薑宇承和薑父的對話,薑父答應薑宇承不會給她們母女公司的股份,她知道後,想拿點什麼東西威脅薑父,想將他電腦裡的一些關於公司進行的非法商業競爭的證據拷貝下來,結果被薑父發現了。
那天晚上,薑父大怒,揚言要跟她離婚,氣得血壓也是猛增,她還實收將喘息困難的薑父推到在地。
那些日子,薑父昏迷不醒,她一直以為薑父命不久矣,夜夜夢見薑父滿頭是血的從他倒下的地方爬起來要掐死她,後來,她完全不敢入睡。
之後薑父蘇醒了,她更是過的戰戰兢兢,但是薑父竟然沒有再提任何跟那晚有關的事兒,她以為這事兒就翻篇了,他肯定是念著夫妻情分的,誰知道……
藜麥第一次覺得“天無絕人之路”是屁話!
有了孩子以後,江時婉覺得日子走的很快,看著閆睿軒一天天的有了變化,跟她的互動變得更加頻繁了,轉眼也就又要到江時悅和鐘越城的婚禮了。
江時婉已經開始在做一些簡單的有氧運動,體型日漸恢複,這晚對著鏡子試穿禮服。
閆寶寶剛被洗過澡放在主臥床邊的小床裡,偏過頭,轉著一雙像是葡萄一樣黝黑清亮的眼睛,從縫隙中看著江時婉,張著嘴發出“嗯嗯”的聲音。
閆文林正坐在床上,手邊擺了幾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