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何來虧欠!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薑宇承路過浴室門上的反光鏡,順便看了一眼,赫然返現自己喉結旁邊被落下了一個暗紅色的咬痕。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依舊板著一張臉往裡麵走去,嘴角不受控製的揚起難以察覺的弧度。
江時婉這天晚上翻來覆去,她飛機上睡不著,加上時差和行程輾轉,本應該疲累,但她睡的很不好,不是心理煩躁睡不好,而是身體難受。
房間裡開著暖氣,即便整晚開著加濕器,也覺得乾燥難耐,她被悶醒了好幾次,睡夢裡呼吸感到困難。
起身渾渾噩噩大的將暖氣關掉,半夜冷的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當一早鬨鐘和手機鈴聲兒前後響起的時候,她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有氣無力的按掉,回電話的聲音嘶啞又混亂,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迷迷糊糊的之中,她覺得有人將自己從被子裡翻了出來,往身上套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江時婉四肢感覺被纏住了似的,伸手去拉外套。
“乖,彆脫。”一道沉沉的聲音似遠似近的傳來,細聽就在耳畔。
江時婉心裡驚了一下,想要刷地一下撐開眼,但是身體很不聽使喚,眼皮相當的沉重,許久才得以緩緩的睜開。
一睜眼頓時覺得自己的眼睛又燙又熱,視線模糊不清,看見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的時候,江時婉還以為是幻覺。
直到她咳嗽了一聲兒,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看著她,清雋的眉眼,就像是他之間帶著絲絲涼意。
他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心疼又近乎斥責,“以後再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你彆想再出家門。”
“閆文林……”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兒,還在往她身上套那件剛買的黑色羽絨服。
她指尖扯住他的袖子,摸到了涼涼的袖口,“彆給我穿了,我快動不了了。”
江時婉聲音細弱蚊蠅,說的很慢,眉心緊緊擰著,像是十分難受的樣子。
“今天外麵很冷,多穿點。”說完,將拉鏈一拉,直接拉到了她下巴,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然後一把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江時婉本能地將手環住了他的肩膀和脖子,眼睛被天花板的吸頂燈晃的睜不開眼,她將頭重重的擱在了他的胸膛,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呼吸都是燙的。“我生病了啊?”
“嗯,發高燒,馬上就帶你去醫院,你忍一忍。”閆文林四平八穩的抱著她往外走,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病來如山倒,江時婉一生病的時候就容易覺得世界都是空曠的,又黑又孤獨,饒是再隱忍的人都抵不住那股心底的難受。
身旁隻有鄭陽和利特跟著,剛出門,薑宇承接到了安靜,兩個人正從電梯裡出來,看見閆文林的時候,安靜的手心一緊。
薑宇承看了她一眼,有點警告的意味。
江時婉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像是個火球一樣,雙頰通紅。
閆文林著急,暫時沒有心情打招呼,看了眼對麵的這倆人,濃眉緊皺,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