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承看了眼明顯病態的江時婉,“生病了?”
“嗯,高燒。”
安靜看了眼都快要失去意識的江時婉,“是不是昨晚在外麵吹太久冷風了?昨晚下雪那麼冷,她穿了件大衣就出去了。”
閆文林往胸口裡沉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難受的唇角起泡的江時婉,一句話沒說,隻是緊緊的抿著嘴唇。
安靜看到他的臉色,心裡有點怵,將薑宇承往旁邊一拉,朝著閆文林說“那就不跟你多說了,快帶著她去醫院吧。”
進了電梯裡,江時婉飽受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眼睛又燙又澀,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閆文林硬起心腸,訓小孩兒一樣的冷下聲兒“哭什麼苦,你還好意思哭?”
江時婉伸手摸了摸臉,然後擦掉眼角的淚,說道“我沒哭,我就是眼睛難受,好乾……”
就像是她高中時候躲在被窩裡熬夜看小說一樣,用眼過度的那種難受。
鄭陽將車開過來,閆文林抱著江時婉坐在後座將她攬在懷裡,幫她捂著冰涼的手。
江時婉一直閉著眼睛,意思糊塗,隻一個勁兒的流眼淚。
閆文林將她的頭貼著自己的胸膛,喉結滾動了幾下,下顎線條緊繃得厲害,“江時婉……”
他喊了一聲兒,低沉的語氣充滿了無奈,“江時婉,江時婉,你到底想怎樣?能不能彆折磨我了?嗯?”
她不知道聽到沒有,隻是在他懷裡搖了搖頭,不知道想表達的到底是要繼續折磨他還是沒有任何折磨他的意思。
江時婉漸漸的溢出哭腔,“閆文林……”
她緊緊的抓住了他大衣裡的西裝,“閆文林,我好難受。”
閆文林將她抱的更緊了,沉默了一會兒,下巴抵在了她的發頂,聲音低啞“我在,馬上就到醫院了。”
利特坐在副駕駛,看了一眼後視鏡,結果被閆文林看見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辦事的?”
利特語塞,“我,閆總,我不能限製太太的人身自由啊!”
你都管不了她了,我還能說什麼?
鄭陽朝著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閆總就是想找個人撒氣而已,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了。
“我現在在a市,你先發我郵箱,我看了之後晚上給你回複,如果有必要你召集人開個會,方案儘早確定下來……好。”
江時婉睡的不深,因為身體難受,這會兒稍微好轉了些,睜開眼睛,視線偏向窗外,閆文林剛從耳邊拿下手機。
緊閉的窗戶外麵是簌簌而落的雪,修長挺拔的男熱單手插著兜兒站在窗前,逆光而立,身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有點不真實。
江時婉看了一會兒,直到他轉過身來,輪廓越發的清晰,麵容冷峻,整個人充滿著不怒自威的攻擊性,他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醒了,走過來看了一眼點滴瓶,“還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