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妃!
輕歌倒不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或是心慈手軟之人。
實在是阿嬌已然痛改前非,而她是風錦的心中所愛。
且不論其他,在天地院,風錦待她實數不錯。
再者,阿嬌到底是林院長看著長大的,天地院數萬弟子一夜血洗,阿嬌是僅剩不多的天地院弟子。
於情於理,輕歌都該站出來。
再說三宗弟子方雲,看見輕歌的時候,所有的怒焰全都消失不見。
須知,他雖為宗師弟子,但永遠低輕歌一頭。而且,他方家在北洲頂多算個百年豪門,而北洲之尊的王府少主王輕鴻都在輕歌麵前討不得好,他自然沒有那個自信。
隻是方雲不懂,他們這邊距離煉藥台很遠,更彆說夜輕歌所在的欄杆了,夜輕歌怎能聞訊趕來?
若非如此,方雲斷然不敢這般囂張。
如今見是輕歌,那才叫個夾緊尾巴做人,兩股戰戰,瑟瑟發抖,活像是亂入群狼的待宰的小綿羊,惴惴不安,驚懼惶恐。
“大……大師姐……”方雲說話時的聲線都在顫抖。
“跪下,磕頭認錯。”輕歌道。
方雲驀地抬頭,茫然地望著輕歌,“師……師姐……我何錯之有?”
輕歌勾唇冷冽地笑著,“我說你錯了,你便錯了。”
方雲與之對視的刹那,靈魂像是沉浸的深海裡漂浮無根,方雲不斷的吞咽口水,最終抵不過強者的威壓,跪在了地上。
“以權欺人者,終被權欺。”
輕歌說完,揚長而去。
走了數步,輕歌停下來,回頭看了眼阿嬌,道“阿嬌曾是我天地院同門師姐,我並不在藥宗徇私,不過,也不要欺我師姐背後無人呢。”後麵的一番話,一改此前凜冽態度,說的甚是溫柔,卻叫在座的所有人脊椎骨衍生出無儘的寒涼之氣。
一句不要欺我師姐背後無人,叫阿嬌熱淚落下。
她是需要贖罪的惡徒,她曾鬼迷心竅做錯了太多的事。
阿嬌望著輕歌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朝著輕歌深深鞠躬。
因為輕歌的到來,這一件事,引起了九姑娘和大宗師的注意力。
九姑娘挑眉,詫異,她曾因為大宗師之病去過天地院,知道輕歌與阿嬌之間的恩怨。
倒沒想到今日輕歌會親手解圍,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片刻,九姑娘揚起下巴驕傲的笑,自言自語說“這才是我們藥宗大師姐的風範嘛。”
大宗師腳邊,雄霸天還匍匐在地,不厭其煩虔誠重複一遍此前的話“弟子雄霸天,願擇大師姐為師。”
“胡鬨,你大師姐現在還在潛心煉藥,是個孩子,怎能收你為徒?”大宗師無奈地道。
輕歌走向大宗師,大宗師看了眼輕歌,解釋道“歌兒啊,這弟子太胡鬨了。”
輕歌低頭看了眼雄霸天,微微一笑,“拜師禮便免了,從今往後,跟著我好好修習煉藥之道吧。”
說罷,輕歌不顧旁人的震驚,彎腰伸出雙手,把雄霸天扶起。
“師姐!”雄霸天望著輕歌,兩眼欣喜。
“嗯?”輕歌挑眉。
雄霸天那榆木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喜極而泣“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輕歌冷不丁一個激靈,倒是有種微妙的錯覺,她似是那唐玄奘,遇到了個孫猴子。
大宗師愣住,“輕歌?”
“師父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輕歌道。
良久,大宗師無奈歎氣,這丫頭總是不走尋常路,每一步棋都出人意料,難以琢磨。
“此事還得問過宗主。”大宗師說。
“是。”
“……”
輕歌帶著雄霸天走出煉石台,一麵走一麵說“海棠樓旁邊有個空著的章華殿,你挑了幾個侍者藥童便住進章華殿吧。”
聞言,四周弟子紛紛朝著雄霸天投去無比羨慕的眼神。
在藥宗,唯有大宗弟子夜輕歌能夠享受單獨住一殿一樓的待遇,也不知這雄霸天踩了什麼狗屎運。
輕歌把事情交代完了,先去一步海棠樓。
雄霸天正打算去章華殿,不曾想輕歌一走後雄霸天就被其他弟子圍聚起來。
“好家夥,快告訴我們,這數月裡你是得了什麼機遇,煉藥實力才能這般突飛猛漲!”
“是不是得了什麼上古藥王的醫書?還是得了遠古道醫的傳承?”
“雄霸天,你都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苟富貴,勿相忘啊……”
“……”
雄霸天被無數人圍個水泄不通,麵紅耳赤。
邊沿,三宗弟子方雲仇恨地瞪視著雄霸天。
雄霸天咳嗽了好幾聲,才急忙道“莫要擠莫要擠,我這就告訴你們……”
眾人眼前一亮,稍稍鬆開了幾許。
雄霸天抓了抓後腦勺,才說“哪是什麼遠古高人的傳承,隻是十日前煉藥時幸運地碰見了大師姐,得到了大師姐的指點罷了。”
“此話可真?”眾人隻覺得雲裡霧裡不那麼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