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她的指點有什麼用?
但看雄霸天態度誠懇,目光狂人,倒不像是說假。
雄霸天嘿嘿一笑,低聲說“自然是真,指點過後,在下對大師姐佩服得五體投地,就為了在這一次比試之中成為宗師弟子,能夠拜大師姐為師。否則你們以為我為何要執意如此?”
雄霸天這一番話說下,眾人才有了個七分相信。
此時,輕歌並未走遠,無數藥宗弟子看向那一道背影。
白袍翩翩,銀發輕舞,不似凡間俗,倒像天上仙。
阿嬌與眾人一樣,崇拜炙熱地望著輕歌。
阿嬌痛苦地是曾經作惡,幸福的是她曾是夜輕歌的敵人。
“這孩子……”人群之後,大宗師笑了笑。
唯獨那方雲,恨得牙癢癢,目光陰鬱森寒。
方雲回到居住的地方,趴在床榻,藥童正在為他背後的鞭傷上藥。
嘶……
方雲吸了一口涼氣,回手一拳打在藥童臉上,“輕點不知道?你是要痛死本公子?”
年紀不過十三的藥童被打的人仰馬翻摔在地上,嘴角蔓延出一絲血跡,眼底深處滿滿的恐懼。
藥童似乎已經習慣了,撿起地上的膏藥繼續為方雲上藥。
方雲越想越氣,幾乎咬碎一口牙。
“去,書信一封,送往北洲方府,讓父親去北洲王府找王府大公子王輕鴻!父親不是在一直想著如何討好王府嗎,這可是個好機會!”方雲低聲道“什麼藥宗大師姐,也不知宗主那幾個老頭是不是都老糊塗了,讓一個低等人成為大宗弟子!我就不信,我與王公子裡應外合,弄不死一個低等位麵而來的小賤人!”
一旁靜候的侍者聞言,立即修書一封,送往北洲方府。
方府在北洲,不在五大世家之內。
方家主收到來信後,思忖一番,絕對上門拜訪。
王輕鴻坐在正堂的椅上,一身血紅長袍,手裡端著一壺酒。
王輕鴻飲了口酒,“助我殺死夜輕歌?三宗弟子方雲?”
方家主甩甩衣袖,單膝跪下“若公子願意,犬子方雲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砰!
王輕鴻手中酒壺赫然砸在了方家主的額頭,酒壺裂開的無數鋒銳碎片劃破了方家主略顯蒼老的臉。
方家主疼痛萬分,驚魂未定,“公子?”
王輕鴻把玩著垂落在肩前的一縷青絲,緩緩抬起一雙狹長邪佞的眸,望向方家主“誰告訴你,我要殺夜輕歌了?去,告訴方雲,他敢動夜輕歌分毫,本公子把他削成人彘曬乾了喂狗。”
“滾吧——”
王輕鴻起身,朝內屋走去。
他現在還得留在王府,王府似有驚天大秘密。
方家主嚇得落荒而逃,回到府中把自己關在房內寫著信把兒子方雲痛罵一頓。
這個逆子險些把他害死。
方雲收到回信,興高采烈,“若此事可成,夜輕歌必死無疑,還有那什麼雄霸天,阿嬌,統統都給我去死!”
方雲笑的異常猙獰誇張,當他把信拆開讀了一遍信中內容後,笑容逐漸地凝固僵硬。
“怎麼可能……”方雲手微微顫,信從手中飛出落在地上。
“王公子不是與夜輕歌水火不容嗎?怎麼會袒護夜輕歌?不……不可能的……”
方雲癱倒在地。
是夜,海棠樓熱鬨萬分。
輕歌倒是不知悄然間南雪落已經為了她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今夜,劉芸嫦帶著醉花陰從宗府趕來了藥宗。
劉芸嫦說“妮子,那日沒喝個儘興,今日必須繼續,喝完這些酒,本將這就帶著軍隊前往東洲,駐守東洲!”
“劉大將軍要喝,我怎能不儘興相陪?”輕歌嫣然一笑。
她的東洲,蒸蒸日上。
有劉將軍駐守,她敢保證,不要多久,五洲之中,必以東洲為首。
若她一統五洲,後台底蘊便可更高一層樓,在這莽莽天域,也可站得住腳了。
因為解圍之事,阿嬌來海棠樓倒也勤了些。
這夜,輕歌與劉芸嫦喝個痛快,九姑娘笑著呐喊,“大師姐好好喝,多喝些,喝過劉將軍!”
劉芸嫦凶神惡煞看向九姑娘,“小丫頭,小心本將斷了你的腦袋。”
九姑娘吐了吐舌頭,“好怕怕。”旋即,立馬躲到了輕歌的身後。
阿嬌與風錦在旁邊幫忙運酒,見此一幕,不由笑了。
雄霸天則在旁邊念個不停“師父,劉將軍,醉花陰下料過猛,於身體不好,喝多了,傷及元氣,那可是大大的不好,與其喝酒傷身,倒不如一同研究煉藥之道,解救這天底下困於病痛的可憐人。”
輕歌“……”
劉芸嫦“……”
陡然,兩人默契出手,把雄霸天轟了出去。
輕歌揉了揉眉心,這雄霸天才是唐玄奘吧,給她帶了個緊箍咒,日日念經念叨個不停。
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