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止了腳步，不由地望過來，正好對上秦墨玉帶著笑意的眸子。
秦墨玉等著，他的手指很悠閒地敲著石桌，另隻手端起茶杯，聞了茶香，道“雖比不過去年的
，嘗久了味道也是不錯。”
“帝君，請下旨，賜死蕭燁。”柳昭響聲又道。
賜死？老夫人聽到這二字，身子已經發軟，若不是婢女扶住她的身子，早就癱到在地。
“不可！不可！”老夫人顛顛撞撞地推開婢女直往秦墨玉衝去。
“大膽！”老夫人跑了幾步便被秦墨玉的近侍攔住，近侍喝止道。
老夫人含著淚珠，她心裡早知道秦墨身份，但方才也一衝動忘了禮數，連著跪在地上，磕頭請安，“臣婦洛林氏見過帝君。”
“起吧！”秦墨玉正了身子，恰好對著跪地的老夫人，他揮手命近侍退下，又不許人接近此處。
“老夫人何須多禮？朕還未謝過在南雲城的老夫人照顧。”
“臣婦有罪！”蕭老夫人低下頭，惶恐地說道。“臣婦不知是聖君來府中。”
“不知者有何罪？不過方才見老夫人對朕的身份一點都不好奇，朕有些奇怪，老夫人何時知道秦墨是帝君？”
“臣婦該死！”老夫人將頭低得更低，知道秦墨是帝君是因為她知道洛清的身份，見著秦墨待洛清極好，又偷見他與洛清的爭吵，便知了身份。
可是，若是她說，早知道洛清的身份，私藏當朝貴妃，又將貴妃配給自己兒子，這罪？
“老夫人倒承認的快！”秦墨玉冷笑笑，一朝天子，怎猜不到老夫人話裡的意思？
有點，他是不明白，為何老夫人會收留蘇落？她是他的妃子，又是蘇家的女兒，她哪來的膽子留下，還許配給蕭燁？
老夫人或許當時收留的時候不清楚，可是查明身份後呢，怎還留下蘇落在府中？
是想借蘇落保住蕭家嗎？
可是，在蕭府所見，老夫人是想撮合蕭燁和洛清？
“請帝君治罪。”老夫人低頭說道，她不敢抬起頭，以為這世不會來帝都，一時心軟留下洛清，相處中，又不知不覺地喜歡這孩子，是打心眼地喜歡。正如老夫人當時對蕭燁所說，她是真的疼愛過洛清！
“罷了。”秦墨玉淡淡道，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他是惱怒老夫人將蘇落嫁給蕭燁，他的霸占心很重，連自己的孿生弟弟都不許沾惹更彆說外人。
“老夫人，是來看太後的嗎？”秦墨玉又問。
老夫人一愣，她慌亂了，怎就跑到帝君跟前，不是來求德芳太後的嗎？
她先求了德芳太後，現在又在帝君跟前，這可真是裡外不是人！
“是！”顫著聲音回道，在秦墨玉麵前，老夫人感覺到壓抑，擔憂著說錯一句話便被秦墨玉抓著不放。怪不得，他能從執掌大權數十年的太後手中奪回。
“既是這樣，老夫人回吧。再過些日子，你們也該回南雲城，到時候，朕來送送老夫人與洛夫人！”
老夫人一聽，心跳得很厲害，這話裡，他說到自己與洛清，卻沒有提燁兒，難道真的要殺了燁兒嗎?
不能，她的孩子不能死？答應過相公，要好好地照顧燁兒，不可以！
秦墨玉睨了老夫人一眼，轉向一旁淡著麵容的柳昭，“柳昭，繼續說方才的事？”
柳昭拱手，配合秦墨玉，說道“臣”他剛說了二字，又看看起身未離開地老夫人。
“老夫人怎還不走？”秦墨玉亦是冷聲問道。
老夫人轉過身，慢騰騰地挪開步子，她聽到柳昭說又要殺了燁兒時，步子再也邁不出去。
她明知道秦墨玉要什麼？可是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