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愣了一會,她很少參加皇宴,很多規矩學的不全,蘇落待她又是極好,從不讓她說什麼奴婢奴婢的
。
一覺醒來,暈暈沉沉地,她竟忘記宮裡的規矩,忘記麵前男子的身份。
“奴婢該死!請帝君治罪。”
她頭碰到地麵,冰涼涼地刺心。
本來,秦墨玉對雪櫻還有幾分感激,謝她這兩年來無微不至地照顧痕弟,讓痕弟幸福。可是前夜,用了他最厭惡的手段將落兒趕出恒王府。
他是應該再謝她,拆撒落兒和痕弟。可偏偏不該讓落兒受了刺激,病倒在榻!
而且,更讓人憤怒的是,這女人心思不純,欺壓到落兒頭上!
“說,落兒在哪?”冷厲一句,秦墨玉走近雪櫻,微低頭,瞥著卑微俯身在地的女人。“彆裝什麼可憐,朕不是痕弟!”
雪櫻根本不知道蘇落在哪?可是被眼前男子全身冷寒的殺氣嚇住,顫抖起身子,低聲回道“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秦墨玉勾嘴冷笑,他不信!
“不是你?那告訴朕是誰擄走她的?”
“奴婢真的不知。”雪櫻又道,“她前夜就已經離開王府。”
說後,知道如果不說明白,秦墨玉會揪著不放,抬起頭,看一眼,明明是與秦墨痕相似的男子,可性子卻差得十萬八千裡。
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寒冷如冰,心計難測。
可是,雪櫻錯了,她並不是真正地了解秦墨痕,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墨痕與秦墨玉不僅容貌相似,他們的性格亦是相差不多。
愛一個人時,可以愛到死。
愛一人時,可以不顧一切地奪。
愛一個人,情願雙方痛苦,也不願先鬆手失去愛的資格!
“帝君,她離開王府了,奴婢不可能再帶她回這裡。”雪櫻回道,她很快地低下頭,不敢看冷寒的男人。
雪櫻接蘇落回府,不是為了收留她,而是要蘇落看清楚現在的秦墨痕愛的是誰?要蘇落真正地死了心,自行退出秦墨痕的視線內。
這點,秦墨玉也早猜出。
“對,你不可能把她帶回來。但是,你也有可能殺了她!”秦墨玉響了幾分聲音,冷厲地怒道。
“你給朕老實點,有些事情,彆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朕知道的事情絕對比你還多!要是她真的死了,你絕對是第一個陪葬的人!而且朕要絕不會讓你舒服地死去!”
冷冷的話語,滿是怒意地盯著雪櫻。
秦墨玉可以縱容雪櫻拆散蘇落和秦墨痕,但絕對不許任何人殺害蘇落。
他愛的人,隻有他自己可以傷害。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藏起她。”秦墨玉的威脅,嚇得雪櫻麵色蒼白,雙手抖得厲害,她怕得跪地輕泣地說道。
秦墨玉不是失憶的秦墨痕,對雪櫻的眼淚沒有一絲憐惜,“再給你一次機會,是有還是沒有?若是承認了,朕可以饒你不死,若是不說被朕查出來,絕對要你的下場比死還慘!”
“也彆以為痕弟可以救你!”
“奴婢發誓,真的沒有抓她,沒有。帝君饒了奴婢吧!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雪櫻抽泣著,慌亂地說道。
跟著,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一瞟見門口的白衫,立即大聲哭道“王爺,救救雪櫻。雪櫻沒有做過。”
她兩淚漣漣,哭得極其地傷心。
秦墨痕跨步進來,看著寒著臉,甚怒的秦墨玉,再看看地上哭得一塌糊塗的雪櫻,輕聲詢問道“皇兄,雪櫻做了何事?惹你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