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秦墨玉!
“放心!我隻是儘個弟弟的責任。”說到“弟弟”二字,無意中加重了語氣。他恨透了秦墨玉強加給的這個新身份。
老夫人看著背著蘇落遠去的蕭燁,再不放心又怎樣?她為了保護蕭家,犧牲洛清,並沒有錯。
現在,隔著洛清與蕭燁見麵,也是沒有錯。
他們在可能相愛的時候不愛,在不能一起的時候,偏偏想去愛。
“唉”!老夫人心想著,哀歎了一聲,這世上最難懂得是情,最抓不住的是情,最容易丟失的也是情!
“你叫蘇落?”背著蘇落,震耳的爆竹聲,鼓聲響徹著,也沒能掩蓋住蕭燁的問話。
“恩。”因為老夫人說過蕭燁已知她身份的事,並沒有很詫異。
“為什麼不早些與我說?”夾著極吵的鬨聲,他又問。
蘇落抿嘴笑笑,她說了。在他出獄之前,將她的故事與想說的話都寫在信上,放在屋子的桌上。
那封信可能被老夫人撕掉了吧。現在再說起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淡淡地回道“沒什麼好說?”
平淡的一句話,讓蕭燁很惱火,一次次地騙他,可心裡仍然抱著期望,手用力地緊了緊她的身子。
二個人之後沒有說話,直到將蘇落背到花轎中,他弓著身子鑽進花轎,理理她的衣裳。
將絲帕蓋住她的麵容時,很快地向前撲去,雙唇恰好落到她的紅唇上。
如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
“我很恨你!”對她輕聲地說了一句,眸底泛著盈盈的水霧,悲痛地盯著她,啟唇說道。
然後,不等她回話,迅速地撤離花轎子。
背負著手,冷著麵容,靜靜地站著,雙目空空地沒有一切,揮起手,大聲道“起轎!”
花轎一點點地被抬高,他就這麼背對著,不回過頭看。
直到許久,許久,四周都靜了。
聽不見慌亂的腳步聲,聽不見鼓聲,聽不見樂聲,他才緩緩地轉過身,雙目愣愣地看著遠去不見影子地長街。
恨她?真的很恨她!絕情地不給他一個愛的機會,甚至與那人一起剝奪走他愛她的機會。
姐姐?她不是他的妻子,從這以後,再相見,不會大吼著叫她“洛清”,或者溫柔地喚聲“夫人”,他應該是規規矩矩地叫聲“姐姐”。
“要喝酒嗎?”胭脂等著蕭燁上前,問道。
蕭燁點點頭,二個人一前一後,進了蕭家。
從蕭燁出獄以後,與胭脂的關係就不是之前的那樣。胭脂會照顧他,坐在一旁看著他傷神,或者彈些曲子與他聽。什麼恩愛,什麼,好像都回不到以前,就好同蕭燁與洛清,成不了夫妻一樣。
老夫人知道蕭燁難受,也就隨他。
大喜的日子,最過開心的人莫過蕭驚鴻,她還不知道蘇落就是洛清,但還是在歡喜的樂聲中悲痛,想起不該想的人,那就是秦墨。
蕭老夫人也是知道,她不做聲,不會去告訴蕭驚鴻,帝君就是秦墨,洛清就是她的義姐,而他們早就好上,曾經秦墨來蕭府,是為了洛清才接近她。
這些事,一旦被蕭驚鴻知道,不知道她會怎樣鬨?心怎樣地痛?就由著蕭驚鴻抱著幻想,一日日地等著秦墨上府提親,等時間久了,也就忘了有個叫秦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