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慕容夜闌聽見蘇傾城的遣客令,站起身懶懶地笑道“傾城啊,彆太累著。”說著他瞥到床邊安坐著的阿錦,不覺地仔細打量著,是那日被帝抱上龍椅的女子,是蘇承逸的側妃,此時竟然無一點怕意。
慕容夜闌和茹嬤嬤走後,蘇傾城脫下妖紅的喜服,紅色於阿錦身上是平淡,於蘇傾城妖嬈美豔。他冷笑著,托起阿錦的下顎,“哼,蘇承逸的破鞋,本太子就撿來好好地糟蹋。”
他厭恨眼前平淡的女子,恨得想將她捏碎。
屋外的雪,紛紛落下,冷寒冷寒,蘇傾城鳳目抹過陰狠之色,他憶起見阿錦,她正與蘇承逸的苟合,肮臟得令人他憤怒。
他以為,那次是初見。
胸前的衣裳在憤恨與厭惡中,他大力地撕開,雪白的肌膚飛入眸子。
平凡的容貌,卻不想肌膚光滑如雪。
“你做什麼?”阿錦眸子裡閃過慌忙,她的身子向後傾倒,蘇傾城順勢壓了過去。
“做什麼?太子妃,洞房花燭,能做什麼?”蘇傾城冷笑,他的雙唇微微勾起,就是冷笑,阿錦看來也是絕色。
可是,就是這樣的男子,狠得讓她極痛。
阿錦拚命地抵擋著蘇傾城的雙手,她有些害怕,恐懼,因為對方是蘇傾城。
女子對初夜都期待過,盼著自己的夫君溫柔地愛撫他。
夫君?阿錦想,持著玉佩的男子就是,蘇傾城或許是吧。
可是,她不願蘇傾城的粗暴。
身下的衣裙被撕碎,雙手緊緊地被他扼住,四肢不能動彈,阿錦無助,可是沒有一滴眼淚,她合了眼。
痛楚貫穿身子,咬下了唇,溢出了紅血。
阿錦顯得很平靜,那陣痛楚時,聽見蘇傾城的詫異“怎是處子?”
然後,他雙目對上阿錦,她怎麼不哭?女子的初夜有多痛,他雖不知,可是那一個個被他壓倒的女子,誰不曾在第一次大哭過?
“你怎麼不哭?不叫!”蘇傾城突來的挫敗,讓他大怒。
“不能哭。”阿錦因痛楚,顫顫抖抖地說了三個字。
蘇傾城不信,他狠狠地摧殘著身下的人,不過始終厭惡地不能憐惜於她。
就算她是已他的人,但無法改變她曾是蘇承逸的妾室,是諱昭帝要的女人,是代替楊落雁嫁給他的女人。
怒恨,豈能一時就被澆滅?
不知過了多久,蘇傾城起身,冷冷地看著床上麵色如灰的阿錦,她平淡地安靜極了,可是不知她心痛之極?
那床上的血,雪白的人兒,讓他起了罪惡感,他不要有這種感覺,他是蘇傾城,是北朝太子。
不過是個女人的初夜,他不是沒有奪過?
想拚命地消除自己的不安與歉疚,蘇傾城打開了房門,雙目落至紛飛的雪地,他要好好地對她,他要恨她。
“這大雪天的,本太子想做個雪人,不知道太子妃願不願幫忙?”
他扭頭,一笑,妖美的容貌何其得動人,讓阿錦一瞬間失神。
還不知他要做什麼,剛穿好衣裳的阿錦便被一手拖下床,未反應過來時,人如拋一件東西扔了出去。
屋外,連綿不斷的雪,寒得徹骨!
“嘭”地一聲,整個人砸到雪地上,白白的雪地裹著瘦弱的人。
瞧到阿錦眼裡停留的痛楚以及身子不知何處冒出豔陽如天的紅血,蘇傾城暢懷地大笑,心中的怒恨泄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