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嚴辭帶楚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低聲道“待兩個小時咱們就回去。”
楚幽看他困的不行,點頭“好。”
一個又一個女孩往紀臣深身邊湊,楚幽也小聲同厲嚴辭實時播報“那個藍色裙子的不錯,長得挺好看的。”
“哎,那個白裙的也可以,氣質很溫婉,賢妻良母。”
“哇,那是誰家的千金啊?”楚幽感歎“好大啊……”
女人感歎女人大,還能感歎哪裡?
厲嚴辭本來昏昏欲睡地聽著,聞言來了精神,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幽“我老婆的也不小啊。”
“去!”楚幽嬌嗔。
紀臣深一個都看不上,反正他已經有小時了,繼承人什麼的沒問題。
紀挽嘉也在,之前紀臣深陪愛芙絲公主的時候她負氣離開了伏加國,但哪怕她走到天涯海角,紀臣深也不會問一聲,到底放心不下男人,兜兜轉轉,紀挽嘉又回來了。
她看著一個又一個站在紀臣深麵前的漂亮女孩,眸色逐漸陰沉。
她追紀臣深的腳步追了整整十八年,但紀臣深就是不願意多在意她一分。
紀挽嘉從楚幽身邊路過,楚幽不由得皺了皺眉。
厲嚴辭注意到“怎麼了?”
楚幽沒回答,而是捏碎手腕中的藥珠,將粉末灑在自己麵前的果汁裡,然後遞給厲嚴辭“喝了。”
厲嚴辭問都不問,接過仰頭喝完。
紀挽嘉直直走向紀臣深,她推開一個欲要搭訕的女人,就那麼盯著朝思暮念的人,嘴巴一張一合,情緒十分激動,離得遠楚幽也聽不清,就見紀挽嘉臉色瞬間一白,但紀臣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緊接著,紀臣深繞開紀挽嘉,從楚幽這個角度看去,紀挽嘉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恐怖。
楚幽倏然起身,但已經來不及了,紀家彆墅中間采用的是中歐世紀的那種火爐,非常有格調,紀挽嘉毫不猶豫地將一個東西丟進去,粉色的煙霧霎時彌漫開來。
離的近的人頓時露出迷離的神色,有些歡笑有些哭泣,像是陷入了某種夢境。
煙霧散的太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門口,根本沒人跑出去。極為甜膩的味道,厲嚴辭吸入沒覺得神智受到影響,但從嗓子眼到心臟,有些不舒服。
楚幽拉著厲嚴辭坐下,澆濕了隨手攜帶的帕子讓他捂住口鼻,兩人正打算離開,從門外湧進來一批人,他們都戴著黑色麵具,麵具上的笑臉十分刻意,這麼看去,透著股難言的詭異。
真是躲在麵具後麵,笑也得笑,不笑也得笑。
楚幽一扭頭,看見紀臣深抱膝坐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跟那日解毒被香魘住時一模一樣,這個香究竟有什麼用途,不言而喻。
“哢噠,哢噠。”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戴著相同麵具的女人走進來,她一身白色的西裝,身材高,身段極好,一步步走向紀臣深。
“你今天不乖,知道應該待在哪裡嗎?”女人音色動人,卻說的極為陰森。
紀臣深一直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