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選定了打井的位置,曹達仁的鑽機自然再度派上了用場。
他帶著陳新分給他的工人去了臨市的第七中學,準備進行回水井的鑽井工作,而陳新這邊則要繼續和剩下的工人一起完成供熱樞紐的安裝調試。
因為兩組人馬要分開作業,曹達仁的那組人需要在第七中學那邊重新建立一個據點來安置他們的帳篷。
這也使得他們前往第七中學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雪地上先挖個坑。
而原本火車站這邊的雪洞裡,曹達仁和他那組工人離開之後所留下的空間也沒有浪費,張教授帶著地質勘探組的成員住了進來,並且還幫著對雪洞進行了一些改進,讓它住起來更舒服了。
對於這些常年在野外搞地質勘探的人來說,住帳篷的時間遠比他們住在房子裡的時間要久。
常年的跋山涉水早已讓這些搞地質的學者們褪去了書卷氣,與之相反的是他們積累了大量的野外生存經驗,每一個人都能稱得上是野外生存大師。
在張教授他們看來,雪洞帳篷的生活條件並沒有比他們當年在野外的時候差多少,很多方麵甚至還要好不少。
“這比起我當年剛參加工作那會可好太多了!那個時候我才二十幾歲,剛從學校畢業的毛頭小子跟著地質隊的人一起去武陵源搞測繪,那個時候沒有帳篷,我們就是用樹枝和樹葉搭了個窩棚,在野外風餐露宿的呆了整整一個月!”午飯時間,張教授端著一個一看就非常有年頭的鋁製飯盒,一邊吃著午飯一邊向陳新講著他年輕時候的經曆:“哪像現在啊,帳篷、睡袋、雨披,裝備太齊全了!我們那個時候能有一件橡膠雨衣已經很了不起了。”
聽著張教授講的故事,陳新頗有幾分觸動。
以張教授的年紀,在他還是個二十幾歲小夥子的時候,那正是炎國最動蕩的年代,在那個年代依舊能夠忍受艱苦的條件搞地質研究,而不是去搞運動,這在當年來說可是非常難得的。
“那教授你怎麼一直用這個舊飯盒啊?現在天氣這麼惡劣,這種老式的金屬飯盒很快就會冷了,用起來很不方便的,我還是給教授你拿個新飯盒吧!”陳新注意到張教授手裡的那個飯盒,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這麼老舊的飯盒,但陳新還是想要給他拿個至少能夠保溫的飯盒。
然而張教授搖了搖頭,笑著拒絕了陳新的好意:“不用了,這個飯盒跟了我一輩子了,沒必要臨老了把這老夥計給換了,而且這個飯盒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
張教授的話讓陳新挑了挑眉,卻沒有再對此多說什麼。
“教授,臨市這邊的乾熱岩資源分布情況如何?”陳新將話題轉到了工作上,問起了他此時最關心的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