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司機?
隻有傻子才會真的把溫望舒當做司機。
楊總愣了一下就笑起來,“溫總說笑了,哈哈,說笑了。溫總,慕總,請過來坐吧。”
慕以瞳挽住溫望舒手臂,拉著他故意放慢腳步,“司機?虧得你好意思說,我可請不起你這麼貴的司機。”
她臉紅的樣子讓他一陣心猿意馬,手落在她纖細的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這個舉動,無異於調晴。
慕以瞳登時一愣,狠狠剜了他一眼,掙脫開他手臂,款款入座。
溫望舒並不惱,悠悠在她身側位置坐下。
楊總帶了自己的秘書,他們一共四人。
服務生進來點餐,楊總接過餐單,讓給慕以瞳做主。
慕以瞳也不推辭,問了問楊總和他秘書可有忌口,到了溫望舒這裡自動省略,快速的點了六個菜。
這些菜基本按照某人的口味,這樣的討好,讓某人嘴角上揚,心情更好的樣子。
中式的菜,配紅酒就顯得格格不入,服務生推薦了一款白酒,慕以瞳嘗了口,定了下來。
席間,慕以瞳和楊總自然而然的開始聊天,話題切換到合作,無縫連接。
溫望舒很安靜。
正如他自己一開始說的,他是慕以瞳的司機而已,所以對於他們的話題,他並不插嘴。
慕以瞳一邊和楊總說著話,一邊照顧著身邊大型巨嬰。
他不能喝酒,所以專注的吃菜。
往他碟子裡夾了塊排骨,她抽空對他彎了彎嘴角。
溫望舒夾起排骨放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嚼著。
是糖放多了嗎?
怎麼覺得今天這糖醋排骨格外的甜膩呢?
楊總將兩人之間的互動不著痕跡的收入眼底,嘴角裂開的弧度越來越大。
選擇和遠揚合作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說不準,他可以憑此和溫氏攀上些關係。
想著,楊總舉杯,“來,我敬慕總一杯。”
“好啊,楊總,來。”
不同於喝紅酒要用高腳杯,白酒用的是白瓷小盅。
不過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小小的一盅,度數不淺,同樣醉人。
沒多長時間,溫望舒就吃飽了。
不能喝酒,他留在桌上也是無事可做。
慕以瞳輕聲說“你到那邊坐一下。”指著沙發,追加一句“乖哦。”
溫望舒點了下頭,站起身之前薄唇吐出一個字“酒。”
她立馬會意,眨巴眼睛,明豔豔的笑著說“不會多喝的,我想楊總也不會灌我酒的是吧?”
楊總聞言,立刻點頭,“當然,當然,點到為止,點到為止。”
溫望舒這才滿意了,邁步走開。
楊總的美女秘書從溫望舒進來起,就不知道偷看他多少回了。
看見他對慕以瞳的體貼或霸道,更是眼紅嫉妒。
如果有一個男人也能這樣對自己,真是死也無憾了。
人心一貪,就會做些錯事。
比如此刻,她扶著額頭,一副我醉了不行了的樣子。
“小齊,你沒事吧?”楊總見狀,出聲問道。
“頭有點疼。”
“這樣啊,那你去坐一下吧。”
“好。”
那真是,求之不得。
坐的話,隻有包間右側的一張沙發。
溫望舒正在那裡。
女人起身,扭著細腰過去。
慕以瞳遙遙瞥了一眼,嘴角勾起笑。
不自量力。
心裡冷嗤,她繼續和楊總說話,好像什麼都沒有洞察一般。
坐下來,女人看了溫望舒一眼。
他目不斜視。
自認為長相身材不差,這樣的無視,讓女人心裡不平。
調整好情緒,她輕咳一聲,主動和溫望舒搭話。
“溫總。”
溫望舒側目睨了她一眼,了然於胸。
這樣的眼神,他太熟悉。
隻是,不過是個庸脂俗粉。
眼神將她冰凍,女人縱然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進行下去。
因為溫望舒擺明拿她當空氣。
又羞又惱,她一張臉蒼白,看上去還真的像是不舒服了。
溫先生今天表現的很好,好到出乎慕以瞳的意料。
非常之有耐心。
應酬結束,楊總帶著秘書離開,溫望舒也牽著慕以瞳的手走向車子。
不常喝白酒,慕以瞳覺得自己有點輕飄飄的。
類似於醉和不醉之間的一種中間感覺,總之很奇妙。
扒住溫望舒的手臂,她嗬嗬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溫望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沉聲說“上車。”
“不嘛。”她搖晃著小腦袋,又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我想走走,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溫望舒沒說話,卻是關了車門。
會所出去的一條路很長,路邊是並排的路燈。
這個時間,偶爾有私家車路過,倒沒有人。
溫望舒握著慕以瞳的手,隻當是飯後散步了。
走著走著,她突然喊道“望舒。”
“嗯。”
“今天楊總那個女秘書,好不好看?”
他有一會兒沒說話,然後回答“不知道。”
“哎?”蹙眉,慕以瞳拉著他站住,歪頭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掰著手指,她眯著眼睛,“好看,不好看,隻有兩個選項,你選一個。”
溫望舒看著她,不悅道“沒看清,沒法選。”
“唔?”愣了一下,她哈哈大笑,“人家好歹是個美女,你竟然連人家的長什麼樣都沒看?溫望舒,說真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這個問題,我不喜歡。”溫望舒嚴肅認真的說道,而後湊近她,“而且,很老套。”
“啊?”
“我是不是男人這個話題,很老套,以後不要再問了。”
“……毛病。”
“你說什麼?”
溫先生斂了鳳眸,一臉的似笑非笑。
慕以瞳趕緊轉移話題,“沒什麼,沒什麼,那,我呢?”
“你什麼?”
“我長得好不好看啊?”
“不好看。”
“溫望舒!”
“你長得醜。”
“溫望舒!”狠狠甩開他的手,慕以瞳來了脾氣,氣鼓鼓的瞪著他,纖細的手指指著他的鼻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敢指著他鼻尖的,全天下就這麼一個吃了豹子膽的小女人。
大掌裹了她的爪子,他凝著她,終是微笑,“好看。”
慕以瞳這才滿意了,得意的一拂自己長發,“那是,瞎了你的狗眼,敢說我長得醜。”
“慕以瞳。”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許這樣說話,我知道了。”她不耐煩的揮手,蹲下身。
溫望舒踢踢她的鞋子,“又怎麼了?”
她仰起臉,可憐兮兮的說,“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回去吧。”
一分鐘後,寬闊的背脊背對著她,男人單膝跪地。
慕以瞳笑嘻嘻的爬上去,摟住他的脖頸,“起駕!”
托住她的腿彎,他輕鬆的背起她,慢慢往回走。
要回去取車。
她的兩條小細腿在他臂彎裡晃蕩著,他看著她晃動的鞋尖,薄唇緩緩揚起。
“望舒,跑。”
“……”
“你跑不動嗎?”
“……”
“駕駕駕!”
“……”
合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當小牧童是不是!
“望舒,你跑一下嘛,跑一下嘛,跑……”
後來,那條路最後的儘頭,盤旋的都是女人銀鈴般的笑聲。
還有,某個傻子一樣的男人奔跑的腳步聲。
那是,心尖接近永恒的瞬間。
……
去往襄大圖書館落成儀式的路上,許平川開車,轉頭看了眼副駕駛,脫了鞋窩著的慕以瞳。
“疼的厲害?”
“一點點。”慕以瞳揉著太陽穴,“奇怪了,我也不是不能喝白酒,不過昨天那個酒是真的很厲害啊,後勁兒太大了。對了,”
頓了一下,她打起些精神,問“昨天給阿姨過生日怎麼樣?禮物,阿姨喜歡嗎?”
“嗯,很好,很喜歡。”
成色那麼好的翡翠,他都是第一次見。
想著,忍不住說了句“太貴重了些。”
昨天母親拆開的時候,那驚訝的表情,嘴巴張大到都能放進一顆雞蛋了。
他也是震驚的。
完全沒想到慕以瞳會送母親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貴重,小川川,你要用勞力換哦。”她笑著,眼看著快到襄大,便穿好了鞋子,拿出小鏡子補妝。
紅唇妖魅,性感繞繞。